他问江川:“江兄,你说什么是邪道?鲁班经的第一卷,你我都背过了,不过就是一些制工一类的东西,这第二第三卷上,写的又是有些什么东西?为何读的不好,便会入了邪道?”
这还真把江川给问住了,心道,我又没读过鲁班经的第二三卷,岂知上面写的什么?可是为了吸引住鲁俊辰,不去关注符羽,他还是决定好好给他说一说。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子,好似真的知道第二第三卷上的内容似的,转念又觉得这么做实在多此一举,便放下了手,说道:“第二三卷,也就是所谓的中卷和下卷,中卷讲的是咒语,下卷讲的是秘法。”
他也只是道听途说,如果说的错了,还望圣祖原谅晚辈的胡说八道。
“比如,工匠研习此书,学了风水秘术之后,与人结私仇时,便会利用此法害人。比如,对百姓来说,家中动土造物,是为家中最为重要一事,要堪舆风水,要选吉日动土。修了二三卷的人,知道如果破除风水,如何施咒害人,房屋最重要的是立房梁,会在吉时,摆上香烛,请天地神灵保佑家宅平安,子孙平安。但是那心怀恶念之人,便会乘次机会,暗下诅咒,咒住此此屋之人,祸事不断家宅不安,而非再如,搬山之咒,改水之咒,这些动的是风水龙脉,风水龙脉是社稷之脉,自盘古开天地,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山川水脉形成,不能随意改之,妄动则会引发天灾,致无数人丧命。”
江川越说越觉得心虚,为了转移开鲁俊辰的注意力,连盘古开天地都扯出来了。也不知能不能忽悠住鲁俊辰?此刻只盼望,戌时赶紧到来,再编下去,恐怕自己忍不住都要讲出实话。
鲁俊辰听的入神,眼睛牢牢都看着他,突然,他低低叹了口气:“难怪要匠人之资,才能研习第二三两卷,像我这般定力不足之人,没有匠人的本事与能耐,保不齐学了就会想试一试试伸手,便会成为天下的罪人,我虽然有时,看不上我大哥二哥,觉得他们是仗着天资,才高人一等,可听江兄这么一说,便觉得他们着实比我优秀。”.q.
江川第一次听他说有时候看不上大哥二哥之言,平常提起都是一脸骄傲之色,心中直道,原来他并非只会仰望兄长,心里也有自己的傲然之处。
鲁俊辰素来没什么心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这会儿又正了色:“我明白江兄的意思了,我说我今天是怎么回事,总是看到古古怪怪的东西,不瞒江兄,我刚进门时,竟看到两个江兄出现在我眼前,一个是现在的江兄,好端端地站着,另一个是惨死的江兄,在地上爬,差点没把给我吓死……”
他看江川面露尴尬之色,鲁俊辰识相地闭了嘴,朝江川一抱拳,“江兄,还得是你……佩服!佩服!不然我还以为是菌子中毒,等会该告假去找方神医瞧病。”
这一放松,露出大牙,笑的格外开心。
江川一直端正着身子,挡在他和符羽之间,应付着:“鲁兄多虑了,世间何来鬼怪?都是人心想象出来自己吓唬自己的东西。”接着开启了,哄睡模式,今日抄书,着实累了,当早些休息。”
鲁俊辰大为感动:“符兄,还是你关心我,我就这睡觉去。”
看见他转过了身,江兄这才微微舒了口气,正准备扶着“符羽”躺下,发现鲁俊辰又凑了上来,“江兄,不瞒你说,刚才被吓了之后,现在困意皆无。”
江川顿时无言以对。
鲁俊辰自顾地说道:“我还是先给我符兄擦一擦头上的汗,你没看见,他刚才竟然蒙着被子睡觉,这么热的天,肯定是热坏了。”
江川挡在他和符羽之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