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乃废物也。”
不远处的尚晚亭中,观赏美景的江川,闻听此言,微微停顿了一下。
卢一尚哭笑不得:“你真嚣张,()
你居然敢骂当今皇子。”
“实话而已。”
“实话就能说嘛?此乃犯上。”
“只有你听见了。”
“求求你,快别说了,还是说说太子吧,未来储君,关乎前程。”
“他爱训我,我怕他,他还经常叫我背书,你要是爱背书的,他肯定喜欢,反正我是背不出来。”符羽冲着周围的人问道,“刘向的《说苑》你们能背出来吗?”ap.
有人说能,有人说不能。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背了起来。
什么财不如义高,势不如德尊。什么德行广大而守以恭者荣。什么鱼乘于水,鸟乘于风,草木乘于时。什么谋先事则昌,事先谋则亡。什么王者之所以临下而治众,则群臣畏服矣;之所以听言受事,则不蔽欺矣……
符羽强调,“你听听,什么当君主的知道怎样统治天下,管理百姓,那么群臣就会敬畏顺从了;知道怎样听取意见,处理政事,那么就不会被蒙蔽欺骗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背它有何用?我为何来了科英学院?因为这里好玩呗。”
正说着,众人就看见一只蜈蚣拔地而起,顿时全都停住了说话,围观了过去
这是一只百足风筝,长约两尺,飞到天空之后,伸展开来,长约五丈,左缠右绕,摇头摆尾,上下翻滚。
“同侪们,人家这“活龙”可是上天了,你们给院长的礼物呢?赶紧拿出来亮个相吧,看看能不能把他比下去。”
此话一出口,科英学院顿时一片热闹,各人摆出自己的制工,简单的如,折纸、竹蜻蜓等手工制作,巧妙一点的如活龙风筝,半月滑轮,对于此时的他们而言,这已经是最拿得出手的了。
这时有人发现濯清堂的大门开了,众人收拾东西走了过去。
卢一尚个子不高,人很活跃,是个爱打听事的,一边走一边没话找话地问:“符兄与我一样,都是爱玩之人,你我投缘,往后多多关照。但是,有件事我得提醒兄台,咱们科英学院有位来头不小的人物,惹不得,也不能惹。”
“帝国三少?”
卢一尚马上摇头:“帝国三少家世固然不错,但要跟那位比,可差着远了,三个人加在一块也比不上,这位可是大有来头,乃是白衣天子吴稠之子……”
“吴景灏?”
“就是他!”卢一尚顿了一下,“听说他才高八斗,聪明过人。私底下,大家都在传,据说是唯一一个圣上钦点入学之人,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参加军事操练直接入学的学子,吴公子,懂得审时度势,并且为人低调,不张扬,到了书院之后就一直闭关,只在前日求见了王爷,之后就再没露面过,听说就连开学礼人家都是在后台聆训。”
符羽“哦”了一声,心道,这事小麻雀竟然先没有告知自己,搞了个措手不及。
卢一尚道:“……在下记得,三法司办案,兄台曾参与吴墉之死一案……”
符羽笑嘻嘻道:“你担心他会记仇?那也是记在三法司的头上。”
卢一尚道:“符兄可知,吴景灏现为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