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瑄禾收下物证袋,道:“你说的没错,每次看到凶器,我就像看到亲人一样,说不准真有什么特殊关系。”
林瑄禾说完便想找个借口溜走,然而话音刚落,便听到手中的绳子哭卿卿道:“妈妈,是妈妈吗?妈妈,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终于来找我了!”
林瑄禾:“……”
林瑄禾的头很痛,她强忍着头痛,想提醒水泥大宝宝先应付一下新绳子,谁知还不等她有所动作,就听到了大宝宝难得尖锐的声音,“小禾禾是我的妈妈!是我的!”
林瑄禾:“……”
回头她就把这打水泥和绳子绑在一起丢河里。
林瑄禾暂时没法离开,不能盘问新绳子。
晏昀三言两语将陈旭晖的证词概括完,严姿听得唏嘘,“虽然我知道不该说这种话,但是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晏漪的错,没想到陈旭晖会帮晏漪。”
晏昀没做声。
林瑄禾道:“陈旭晖的说辞有些漏洞,秦队也一直怀疑他。”
“秦队?”严姿左右看看,确认秦征不在,才小声说道,“秦队似乎一直不太满意陈旭晖,会不会是对他有偏见……”
“不能这么说,陈旭晖方才说的话里,有明显的错处。”
严姿回忆了一遍晏昀的转述,“有吗?”
“我们到现场时看到的画面是,二牛衣衫不整,皮带又缠绕在脖子上,性方面的暗示意味很强,所以都认为二牛可能对晏漪有越轨想法。但陈旭晖的说法是,二牛断气后他们就离开了,用的还是普通的绳子做凶器……”
正在和水泥大宝宝争妈妈的新绳子弱弱地反抗道:“我不是普通的绳子。”
水泥大宝宝:“你是用金丝缠上的不成?”
“我,我是一根经历过风吹雨打的绳子!我很厉害!我是从城里来的绳子,我是城绳!”
林瑄禾无视这两个碎嘴,继续说道:“按理说,他们描述的成分里,是没有和性有关的因素的,可陈旭晖却说二牛不会对晏漪做那方面的事情。他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下意识说出这种话。”
“可是陈旭晖和晏漪一直待在一起啊,晏漪没有提过皮带的事,是陈旭晖走了以后又偷偷折回去了?”
“这一点也很奇怪,”林瑄禾说,“陈旭晖说带走凶器是为了帮晏漪脱罪,这个说法实在是站不住脚,二牛的尸体被发现后,他们怎么可能逃得了干系?他给我的感觉是……看起来在帮忙隐瞒晏漪杀人这件事,可实际上,他并不在乎我们是否知道。”
严姿越听越困惑,“他是想害晏漪吗?”
晏昀说:“从晏漪对陈旭晖的态度来看,陈旭晖针对的应该不是晏漪。”
“那他要针对的是谁?等等,我怎么越听越晕了……你们的意思是,陈旭晖知道我们看到的现场会是有皮带的现场,所以即便晏漪认罪,她也能摆脱嫌疑?因为现场还有其他人去过……其他人?!”
林瑄禾应道:“我想,晏漪与陈旭晖应该没机会分开,陈旭晖的腿伤是真的,许多事情他没法独自完成,他可能还有一个同伙。”
至于杀人凶手究竟是谁,又有何动机,就难说了。
林瑄禾一直认为这几起案子看似有关联,实际上又是混乱的。
几起案子的动机似乎并不相同,林瑄禾曾试图将几起案子规整到一起,却没什么头绪。
如今看来,参与到这起案子里的人,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奸/杀女子、杀害流浪汉的人的确是宋署,至于杀害宋署的凶手是谁,是否与陈旭晖有关,还要再去查。
林瑄禾比较奇怪的是,除了宋署这几人,还有谁会被牵扯进来?
麻子几人什么主见,凡事都听徐广生的,他们几人没有杀害徐广生的理由。
最大的嫌疑人便是晏漪和陈旭晖,尤其是二牛,用绳子勒二牛脖颈的是晏漪,凶器是绳子,凶器被陈旭晖带走,凶器……
林瑄禾拧拧眉,拿起绳子仔细端详起来。
严姿见林瑄禾忽然不说话了,凑过来一起盯着绳子,“瑄禾,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在想……这根绳子究竟是哪里来的,陈旭晖为什么一定要丢了绳子?这完全不能让晏漪摆脱嫌疑。”
话音刚落,找妈妈的绳子又哭卿卿起来,“你也不愿意做我的妈妈,你们都是坏人,我不想理你们了!”
林瑄禾眉头跳了两下,留意到一个关键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