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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乌鸦嘴在乱世发家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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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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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能有个安稳地休息,即便是敌人的地盘,也叫人身心?放松。

在伙计们卸货的时候,崔舒若也准备下马车进客栈,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貌美的女子进了酒肆。

一直心?态平和的齐平永却宛若失了魂一般,崔舒若瞥见变故,上前低声询问,“大哥,怎么?了?”

齐平永虽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可他心?思?细腻,一惯能照顾人。但此时,他一反常态,对崔舒若的问题置若罔闻。

而?是怔怔上前几步,正是那貌美妇人进的酒肆方向。

酒肆的窗扉大开,能叫人瞧清楚里头?的场景,但也正是因此,齐平永愈发沉默,视线紧紧注视着里头?的某道身影。

“夫君,家中已?无多少钱财,婆母的病还需……”

貌美女子才开了口,就?被一个相貌端正的男人推开,很是不耐烦,“你?一介妇人,怎敢管我的事,速速回去!”

貌美的妇人被她夫婿咒骂推搡,言语间甚至指责她不够忠贞,心?里记挂着别人。

妇人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却不期然与齐平永的目光对上。

可她并不闪躲,眼里反而?是厌恶。

崔舒若站在一旁,隐隐嗅到什么?风向,并不上前掺和。

貌美妇人一反先?前的失魂落魄,毫不犹豫的离开,齐平永却追了上前,但又不敢当?街拦住她。假使她真?的嫁做他人妇,自己拦了她,又是否叫她难做?

眼看就?要错过那貌美妇人了,系统忍不住在崔舒若的脑海里催促。

【亲亲,你?不管管吗?】

系统连吃都顾不上了,焦急的催促,生怕真?是有情人错过。崔舒若是不清楚历史上的齐平永是否有过一段错过的感情,但既然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直接走上前去,拦住了那貌美妇人。

他怕自己是男子拦住不宜,那么?同为女子的人拦了总不成问题吧?

崔舒若头?戴幂篱,虽身穿商户的粗丝布,但行走时仪态规整,倒不像是什么?三教九流能有的。

她对发生什么?事压根不清楚,更不会横生指责,而?是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门见山道:“这?位娘子,我大哥半年来都在忙于?前程,可时时记挂一位心?上人,洁身自好,更是决定回程时三媒六聘迎娶那位有婚约的心?上人。

请问娘子,可是出了何差错?”

貌美妇人原有一腔怨恨,但听见她这?么?说,先?是皱眉不可置信,而?后白了脸。

她总算是将目光落在了齐平永身上,眼神惊愕、自嘲、后悔,最后化作苦笑,“我、我……

那女子等了他整整两年,佳期不再?,她阿耶迫使她嫁人,她写信寄予那人,为了等他,不惜绝食,可等到的是一封决绝书。”

崔舒若了然,系统也在她脑海里发出惊叹。

【哦~是棒打鸳鸯呀!】

最后,貌美妇人忽而?一笑,晶莹泪珠落下,“小娘子,你?不妨告诉你?大哥,那女子托你?转告,前因后果?已?不重要,错过便是错过,罗敷有夫,此生无缘。”

说完,她用指腹随手拭泪,仿佛洒脱放下。

崔舒若看着她远走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能做到如?此决绝,可见她亦是心?志坚定之辈。崔舒若叹了口气,转身把貌美女子的话告诉给了齐平永。

齐平永整个人失魂落魄,犹如?垮掉一般,好好一个北地大汉,忽而?又笑又哭,最后以手掩面,便如?小儿一般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是我负了她,是我负了她!”

崔舒若叹了口气,没料到来了汾水郡以后,正事还没办呢,齐平永倒是先?痛失所爱。

她实在不知怎么?安慰对方。

这?时候,目睹了一切的严小妹站了出来,她之前是爱慕齐平永的,但也有江湖儿女的豪气,最见不得婆婆妈妈,直接道:“齐大哥,你?真?要是喜欢她,就?别在这?哭。横竖那倒霉汉子不是个好的,我替你?们杀了他,你?们俩再?在一块!”

崔舒若拦住了严小妹,免得把事情越弄越乱。

齐平永和那貌美的妇人的确是有缘无分?,可事情已?然翻篇。依崔舒若所见,就?凭那女子的心?性,若是齐平永真?这?么?做了,二人才真?是要断了最后的情分?,成死仇了。

她又给随行的鲁丘直使了个眼色,鲁丘直为人混不吝,却最是识眼色,直接上来带着人把他搀扶进去,免得在大街上丢人,又显眼。

真?没想到齐平永还真?会大哭,确实和他平日稳重的模样不大相干。

许是情场失意的缘故,他们来汾水郡的真?正目的却开始一帆风顺起来。权臣寇志把皇室全都看管起来,想要接近十分?困难,而?皇帝则被关在他的府邸里头?,一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模样。

晋朝皇帝虽然昏聩,好歹南边有点威信,留着还名?正言顺。

所以寇志的守卫十分?森严,若是想强闯进去,再?把人带出来,无异于?痴人说梦话。可崔舒若一行人到时,寇志正准备让公主下降自己的儿子。

仔细想想不难明白,先?做皇帝的亲家,将来弄死皇帝,再?做新君的老?丈人,最后再?把新君也弄死,一步步蚕食,直到彻底收拢权利。

但要是叫崔舒若来看,寇志的想法固然是好的,可惜忽略了局势,即便真?叫他最后称帝了,怕也不过是过个瘾,很快就?得穿着龙袍死。

因为所谓的名?正言顺,是依托在有足够的实力之上,是锦上添花。若没有这?个实力,怕是痴人说梦了。否则,如?今的晋朝皇室自己就?够名?正言顺了,怎么?不见他们坐稳皇位?

不管寇志的念头?是否可笑,而?今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得小心?行事。

崔舒若她们下榻的客栈就?是齐王府的势力,她一听说下降公主一事,就?命人打听宴席上会请来哪些人表演,并且命人打听他们的来历、身份,事无巨细的报上来。

从这?一方面入手,还真?叫她们俘获了些端倪。

崔舒若命人重金买通了原本要表演剑舞的娘子,让严小妹替换上了。

她剑术卓绝,稍加收敛,表演剑舞甚至有些大材小用,至于?原本表演剑舞的娘子,在崔舒若的安排下被送出了汾水郡。

而?崔舒若跟鲁丘直一个扮做婢女,一个扮做仆人。

最为可靠的齐平永则带人在外接应。

虽说崔舒若的面孔曾在建康贵族里头?露过面,但这?年头?女子出门有一样好处,可以戴幂篱,不但能遮盖容貌,更能遮掩身形。

前头?的一切早已?安排好,崔舒若只要跟着人一道进去便是。因为是表演的伶人,所以走的是侧门,进去后更是被管事的一再?吩咐要谨言慎行,万不能惊扰了贵人。

崔舒若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冒头?,不论管事说了什么?,全都应是。

而?她跟着严小妹一块去了专门空出来安置伶人们的院子。管事还一再?告诫,要等到晚间着人来喊,万不能自己跑出院子,免得惊扰了贵人,到时候就?是一万条命也赔不起。

不过,管事的担忧多虑了,崔舒若她确实不会在白日出去,而?是要等到晚间,那时候瞧人不是那么?清楚,才容易浑水摸鱼。

等到管事走了,崔舒若就?言笑晏晏的和侍候的婢女攀谈,一会儿说府里好大的气派,一会儿又说听闻连公主这?样高贵的人都会下降府里,还说自己是刚被拨到娘子身边做婢女的,还是头?一回赴宴,这?辈子就?没见到过王公贵族,今日要大开眼界了呢。

崔舒若想要和人套交情时,能做到让人心?里和吃了蜜一般的甜,小婢女拿着崔舒若分?的有瑕疵的饴糖,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听见崔舒若的最后一句话,随口道:“王公贵族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哩,西边院子里全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跟我们仆婢一样要吃要喝,夜里还哭呢。”

“哇!”崔舒若满脸的不可思?议,她不但将脸涂得蜡黄,还在脸颊两侧点了许多斑点,看着就?像是一个土气没见过世面的婢女。

崔舒若不停得吹捧小婢女的厉害,直到把人的话都套了个干净。

等到小婢女被喊去干活时还兴高采烈的,犹如?喝了仙露般。

等人走了以后,崔舒若的神情一变,她给了鲁丘直一眼,确认了二皇子妃她们被关在了何处,余下的便是等天黑了。

若是不出意外,恐怕这?场昏礼除了皇帝皇后,其余的皇室宗亲都不会参与,也免得有谁乱说话,届时场面不好看。也正是因此,才能叫崔舒若有机会见缝插针。

当?最外头?传来迎接公主花车的热闹响声时,崔舒若和鲁丘直对视一眼,心?中有数,准备悄悄溜出去。

趁着夜色,热闹的主要还是前院,崔舒若偷偷换了身府里婢女的衣裳,挑着小道走。虽说每座府邸的修建多少不同,但只要是按规制修建的,就?能找出规律。

崔舒若一路上都还顺利,尤其是端着托盘。

许是这?位权臣寇志当?真?自信,觉得只要城门守好了,那么?自家府里就?不必担忧,路上道还算松懈。真?要是遇到什么?人怀疑,崔舒若便用乌鸦嘴把人弄昏。

这?么?看起来,也许不是人家自信,看守松懈,反而?因为遇上的是崔舒若。

但有时候变故来得还是挺快的,别人也许因为夜色昏暗,加上崔舒若一再?掩饰,不一定能认出她,可有些人拿她当?毕生之敌,夜里做梦都想生啖她的血肉,别说是乔装打扮,就?算化成灰都能认出来,再?踢上两脚。

尽管崔舒若觉得自己得罪的人并不多,然而?汾水郡内还真?有这?么?一位。

崔七娘!

两个冤家即便是都分?别了如?此之久,还是能遇上,且互相之间一眼认出。

崔七娘身边还跟着她的贴身婢女,她准备大喊,然而?崔舒若更快一些,直接在心?中默念,“崔七娘一张嘴就?会闪到舌头?,半天不能说话。”

崔舒若心?念一动,崔七娘明明张嘴准备大喊了,却突然面色扭曲的捂住嘴巴,瞧着十分?痛苦的模样。

吓得崔七娘的婢女连忙扶住她,一个劲的问,“七娘子,七娘子您怎么?了?可是何处身子不适?”

崔七娘实在受够了自己身边的蠢婢女,她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下意识捂住另一只手的袖口,气得直跺脚,疯狂使眼色。

“七娘子,您别吓奴婢啊,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动静不能再?闹下去了,崔舒若微笑着看着她们,在崔七娘要冲上来的时候,又在心?中默念道:“崔七娘再?往前一步就?会绊倒自己,摔昏两个时辰。”

下一刻,崔七娘就?莫名?平地摔跌倒。

而?崔舒若则补充了一句,“她的婢女也一样。”

于?是主仆两人纷纷昏迷。

看着昏迷的两人,想起她们毕竟是女子,崔舒若只好亲自动手,把她们藏进假山夹缝,还推了灌木丛掩了掩,确保不会叫人从外头?看见端倪。

她虽不喜欢崔七娘,但却不会折辱对方的尊严。

崔七娘可以受到报应,却该是合理的惩戒,而?非失去尊严的□□。

崔舒若想了想,又对着假山默念道:“若有男子进了此处假山内缝,便会绊倒昏迷两个时辰。”

她念完才睁开眼,以前的乌鸦嘴是不能提前许下的,还是她功德值超过了十万点以后才有的。

据系统所说,只要她的功德值足够多,乌鸦嘴的能力其实比想象的更大。

就?在崔舒若准备走人的时候,突然回想起了什么?。她突然回身移开灌木丛,走到了崔七娘的身边。

崔舒若的目光落在了崔七娘的袖口,她记得崔七娘似乎连摔倒时都不忘护住袖口,很难不让人怀疑里头?是否有什么?东西。

她翻起崔七娘的袖子,果?然,里头?藏着一封密信。

崔舒若打开一看,竟然是柳家的,原来柳皇后和柳家早已?有所谋划,他们要把柳皇后的幼子带出去,日后还能带着幼子称帝,这?封密信唯一的要求是柳皇后必须连带玉玺一块送出来。

至于?崔七娘为何会做这?个中间人,只怕因为她的生母是柳家人。而?崔家依旧如?日中天,让崔七娘可以随意进出参加宴会,所以崔七娘是最好的人选。

崔舒若才看完密信,就?听见了前院的嘈杂之声。她静静藏在假山里,等着守卫们全都涌向前院。好不容易周遭安静了下来,崔舒若才脚步轻忽的小心?出去。

只怕是柳家人做的好事,说不准前头?已?经出了什么?变故,她不能再?耽搁在此处了。

当?崔舒若准备走时,拐角传来细细脚步声,喘息声还很急,崔舒若正准备躲,却发现不过是一个少女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看到了她以后,少女加重步子,尽管穿着婢女的衣裳,可衣领袖口已?经将她白皙的肌肤磨出红印子,一看就?知道少女绝对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所以才受不了粗衣麻布。

她牵着男孩的手跑到崔舒若面前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可还不等咽个口水,便慌忙道:“你?是外祖家派来传信的人?”

崔舒若没回答,少女则自顾自道:“快带我和四?弟出去,寇志老?贼非要将我嫁给他那混账不堪的蠢儿子,阿娘没法子才选在递消息的今日让我们逃走。

你?不必怕担责任,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今日把我们带出去,玉玺也是你?们的!”

尽管只是寥寥几句话,也够崔舒若听明白了。

只怕前院的动乱并非是柳家的安排,而?是柳皇后做的好事,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娇女,这?才孤注一掷的想要趁机把女儿送出去。

反正幼子柳家是一定会救走的,但自己的女儿却不一定,便只能出此下策。

崔舒若虽然来汾水郡的时日不长,可为了救人,又怎么?可能不把挟持皇帝的权臣寇志并他家中亲眷探个明白。

今日这?位公主要嫁的是寇志的二儿子,长相还成,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喜欢在内帏之事上虐待女子,常常有侍奉他的女子伤痕累累白布裹身被抬出去。

这?样一个浑人,只要是个阿娘,怕拼死一搏都不愿叫女儿嫁的。

在崔舒若敛眉沉思?时,公主却已?经急得不行,“你?快些带我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等到了我外家,要什么?赏都成!”

崔舒若看了眼天色,转而?望向公主,“公主当?真?要随我走?即便此去生死茫茫?”

公主被帝后养得极好,骄而?不纵,眉目尚有天真?,连连点头?,“自然,再?如?何生死茫茫也不及此处凶险。”

这?话倒是真?的。

崔舒若点头?,拉起公主的手,带着四?皇子,绕路而?行。

她既然敢来,自然就?考虑过如?何把人带出去。

崔舒若早早买通了原本收泔水的人,只要救出了人,就?藏进被换过的泔水桶,趁机运出去。

横竖如?今时辰也要来不及了,就?算她能喊醒崔七娘,就?凭崔七娘的脑子,传个信就?算了,想要把人送出去怕是痴人说梦话。

既然四?皇子符合需求,他们又送上了玉玺,换个人选也无妨,到底都是变成傀儡的命数。

崔舒若亲自带着他们进了泔水桶,好在公主和四?皇子的身量小,挤一挤勉强能藏进去。她自己则原路返回,偷偷回到了给伶人暂歇的院子。

府中出了刺客,已?然是大乱,没有了请伶人表演的必要,好不容易府里安静了,管事的开始一个个核对名?字,还有面貌。

崔舒若又不是公主,人数也对得上,自然就?被放出去了。

千辛万苦总算要出寇府了,但崔舒若始终提着心?,并未放松警惕。

因为只要未曾出府,就?还有变数。

当?崔舒若跟在装成舞剑娘子的严小妹身后准备出去时,却不妨碰见了正勃然大怒的崔守业。

黑灯瞎火的,本不该认出崔舒若,可为防公主佯装婢子出府,门口被点上了多盏灯,明亮恍如?白日,且所有人都必须摘下幂篱或是面罩。

崔舒若自然也不能免,她不得不再?一次摘下幂篱,在明亮的烛光中暴露容貌。

而?崔守业也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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