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茗便只好先回客厅将自己带上来的那些特产收拾好,凌思也一起帮忙。
将一应特产收拾好之后,李松茗将那个木雕送给了凌思。木雕雕刻的是一只捧着松果的松鼠,松果的纹路和松鼠的毛发都刻得很细致,样子栩栩如生,憨态可掬。凌思拿着木雕很是高兴,说道:“好可爱啊,谢谢李哥哥。”
“你喜欢就好。”李松茗说。
凌思爱不释手地将木雕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然后看见李松茗放在桌子上的那盆冬紫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是花,送给……”李松茗方才在车上对卢诗臣说送给他的时候算得上坦然,面对凌思却反而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大约是毕竟他和卢诗臣明面上只是同事关系。但是他还是告诉了凌思,“是送给卢老师的。”
凌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花一眼,然后说:“他连绿萝都快养死了,还能养这个吗?”
“也没有到那种地步吧,这不还没有死吗?”凌思说这话的时候,卢诗臣端着一小锅已经煮好的醪糟出来,放在了餐桌上,跟李松茗说道,“过来吃吧——小思一起来吃点吧。”
凌思将李松茗送给她的松鼠木雕放好之后,便又是三人一同坐下吃饭——这景象似乎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没有任何人觉得李松茗出现在这张餐桌上是奇怪的,一切看起来有些过于寻常了。李松茗甚至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去自己去拿碗筷,并且将碗筷分给卢诗臣和凌思。
餐桌上,李松茗聊这几日回家的感受,卢诗臣也随口说一说过年时候的一些趣事,连凌思也会随口应和两句,这顿简餐在三人的闲聊中很轻松地结束了。
吃完了之后,卢诗臣收拾了碗筷,让李松茗作为客人好好歇着——虽然李松茗并不愿意将自己当做客人,但是在凌思面前,也只能认领客人的身份。而凌思作为一个即将初升高的学生,即便是体育生,也是有不少作业要做的,她和李松茗打了声招呼便回自己的房间做作业去了。
冬紫罗的生长需要充分的光照和通风,所以李松茗将那盆冬紫罗移到了窗台上,和窗台上几盆绿萝放在了一起。窗台上还搁置着一个一看就不常用的浇花喷壶,李松茗将喷壶简单地清洗了一下,然后接了水来浇花。
李松茗将给冬紫罗浇了水之后,顺道也给窗台上那几盆绿萝也浇了浇水。
疏于打理的绿萝比李松茗上一次见到的时候看起来还要萎靡得多,根部堆积着许多软趴趴的黄的、褐的叶子,李松茗先用剪刀将那些黄叶修剪掉了。修掉之后绿萝看起来有点光秃秃的,并不怎么好看,但是也只有等新的叶片长出来了。
卢诗臣将厨房收拾完之后出来,看见了李松茗正在窗台前打理绿萝和冬紫罗。他走上前去,说道:“在干什么?”
“给花浇点水。”李松茗说。
“怎么也不多歇一会儿。”
“本来只是想把冬紫罗先放在窗台上晒晒太阳……看见旁边有喷壶,顺道就浇一下水。”
卢诗臣站在李松茗身侧,看着几乎已经秃了一半的绿萝和叶片还很茂盛的冬紫罗,他伸出手摸了摸冬紫罗刚刚被浇过水的、有些湿润的叶片,感受着指尖微微湿润的触感,说道:“不过,你真不担心我把这话养死掉吗?你看绿萝都快死了。”
李松茗将卢诗臣反驳凌思的话还给他:“这不还没有是吗?”因为没有花铲,李松茗刚刚拿了一根筷子,戳着花盆中的土给花盆松土,听着卢诗臣的话,他说道:“况且……我们可以一起养,我不会让它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