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是我尊敬的前辈贝尔摩德给我的建议。”竹泉知雀不接锅并把锅击鼓传花给下个人,“实际上,我和安室先生的交往过程十分魔幻。”
她用的形容词是魔幻。
太宰治洗耳恭听。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集机缘巧合、因缘邂逅、多面间谍、套娃之王、骗术大师于一体的恋爱故事。
精彩程度够拍三部续篇电影,一部比一部狗血,剧情展开令观众直呼好家伙,离场后回味无穷,坑蒙拐骗也要拖亲友下水一起入坑。
“……好好的游乐园约会以分手告终,我和安室先生的恋爱故事就此完结。”
竹泉知雀说得口干舌燥,她仰头喝完一杯凉白开,“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办公室恋爱是没有结果的,与下属保持纯粹的压榨与被压榨关系最合适。”
太宰治:“你们之后再没有接收文件以外的联系了?”
倒也没有那么冷酷,太宰治说得像竹泉知雀是个冷酷无情的打工机器,她和安室透的聊天记录除了“对方已接收您发送的文件”之外还是有别的内容的。
比如群发的数学压轴题。
“大家都在酒厂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竹泉知雀含糊道,“我还是会坐他的马自达回家的。”
只是从副驾驶换成了后座。
有车一族很讲究座次,若是换成竹泉知雀骑自行车带安室透,他除了坐车篓之外没有第二种选择。
女孩子说得含糊,但太宰治太了解她,也太了解围绕在她周围的男人。
自己提的分手,想吃回头草可不行。
前mafia高层在心里打下大大的叉。
前男友,过去式,安室透不是导致竹泉知雀没法收留太宰治的罪魁祸首,现任才是一级警报。
太宰治:“另一位即将被我写在诅咒小人身上的朋友呢?说说他的故事。”
竹泉知雀:我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很封建迷信的恶魔低语?
她看了眼黑发鸢眸的少年,他俊俏的脸上写满无辜。
竹泉知雀:确信了,是恶魔在说话。
但五条悟可是咒术界御三家的家主继承人,从小在封建迷信哺育中成长起来的最强。
即使中诅咒他也能用他无敌的六眼扛过去,竹泉知雀如此坚信。
“我和悟酱交往,源自一场绑架。”
其中复杂的过程不比与安室透交往时简单,与五条悟的交往是与安室透交往大电影的续集,又是一套三部电影起步的系列片。
这回不是多面间谍故事,改成了巧取豪夺、绑架强迫、杀人未遂、契约情侣故事。
比前任更刑。jpg
竹泉知雀的人生是一部刑法的反面教材。
她说话间,太宰治从竹泉知雀口袋里摸走她的手机,看见锁屏页面上嚣张的蓝瞳少年。
他输入密码解锁,又被主屏幕的合影弄瞎双眼。
太宰治有点后悔拿下眼睛上的绷带了,不然他只用瞎一只眼睛。
“五条家的女仆给他看了很多恋爱宝典。”竹泉知雀摸摸下巴,“我不想在背后编排别人,但她们选书品味堪忧。”
悟少爷恋爱圣经《腹黑少爷的家养金丝雀》足以说明一切。
假如换成《斯德哥尔摩情人》,竹泉知雀愿意承认她们仙品。
《五条大少爷也想恋爱~天才们的恋爱攻防战》也行,有品。
“虽然悟酱不常来我家——他每次来都要按捺杀意,以免和甚尔君互殴导致楼房坍塌,全楼住户在废墟里扎帐篷——但他保留自己随时查岗的权力。”
竹泉知雀努力说明,她绝对没有不愿收留远道而来投奔自己的挚友的意思。
太宰君多可怜啊,有家不能回,工作也丢了,档案洗白之前投不了简历,她不养他还算朋友吗?
“我在东京有十几套安全屋。”竹泉知雀十分大方,“你想住哪套都行。”
太宰治才不缺住的地方,港口mafia的追杀在他眼里像闹着玩一样,只要太宰治想,就算他大摇大摆住在森鸥外隔壁又能怎样?
织田作都可以住在竹泉知雀斜隔壁,他凭什么离她那么远?
“离开知雀我就不活了。”太宰治抱起一只软枕,他消瘦的下颌搁在抱枕上,像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可怜猫猫,祈求主人最后的良知。
“大不了等你男朋友来查岗的时候,把我藏到柜子里去。”
太宰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但为了竹泉知雀他可以忍耐的表情,“只当我是没名没份和你偷情的客人,行吗?”
知雀:我声名狼藉的名声,终是彻底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