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第一百三十九天
由夏入秋,天气渐冷,撑开的雨伞遮不住潮湿的水汽,在女孩子的发尾凝成细小的水珠。
竹泉知雀收起雨伞,伞面合拢插在伞架上,推开甜点店的小门。
混着砂糖甜香的暖意迎面而来,竹泉知雀走向座椅的几步路,仿佛从冻得梆梆硬的冰棍融化成奶油呼呼的舒芙蕾。
她在空位上坐下来,橱窗玻璃上画的笑脸笔触幼稚,弧度画得特别饱满,是个笑得合不拢嘴的大大笑脸。
五条悟锐评:“好傻。”
“我送你笑脸,你还骂我,过分。”竹泉知雀精准地从桌上的甜点中挑出五条悟喜欢吃的和果子,满足地塞进口中。
“喂,那是我留到最后吃的。”五条悟怀疑竹泉知雀会读心术,连口味都选得丝毫不差,无情咀嚼,破灭他的希望。
“没有了,吃完了。”竹泉知雀略微吐舌,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脑袋。
殷红的舌尖在五条悟眼中一闪而过,沾着雪白的牛乳。她得意又开心,小口地舔。舐下唇,晶亮湿润。
吃个点心吃这么涩情做什么?男高暗自嘀咕:就知道你们咒言师不是正经人。
五条悟见过的咒言师都喜欢穿高领,把下半张脸遮起来,寡言少语的,只在使用术式的时候露出舌头。
哪像她,普普通通吃个点心吃出了同行祓除特级的架势,也就他见多识广又是最强,勉强容忍她的小毛病。
“知雀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五条悟舀起一勺冰淇淋塞进嘴里,故意揣测竹泉知雀,幼稚地给她泼脏水,“故意跟踪?侵犯隐私?噫,可怕!这就是no。1诅咒师的手段吗?”
竹泉知雀为什么会突然来鹿儿岛,五条悟倒不必问。
想也知道是来找他的,离开他一天都不行,见不到他急匆匆追过来找人,女孩子都这么粘人的吗?
好麻烦哦,但看在她很可爱的份上,悟大人勉为其难容忍一下。
“我为什么不知道?”竹泉知雀把提拉米苏端到自己面前,疑惑地说,“你不是给我发了十几张自拍吗?我识图导航过来的。”
封建大家族的嫡系大少爷,时代变了,请尊重现代科技。
“我大老远从东京过来的目的,悟一定知道了吧。”
竹泉知雀肯定地说:“附近有酒店,我们开个房间开始吧。”
五条悟:!!!
“酒店……开房……这么快的吗?!”白毛猫猫背后的大尾巴微微炸毛,“我还没有准备好——并不是我不行的意思!最强无论什么都是最强,稍微等一会儿,我再回顾一遍理论知识。”
五条悟用竹泉知雀看不清的速度摸出手机上网学习,他凌乱又过激的反应令女孩子迷茫不已:“我以为悟酱最精通的就是理论知识啊?”
无下限术式的核心不是数学理论吗?有什么回顾的必要?赖以生存的知识还能遗忘不成?
“笨蛋!实战和理论怎么说都不一样吧!”少年冷白的皮肤泛起浅浅的粉,五条悟不知道在手机上看见了什么,耳根都烧红了。
竹泉知雀好奇地探头去看,满屏幕黄色废料落入她眼中。
“悟酱……”黑发少女欲言又止,“你的性癖原来是这个吗?”
“还挺大众的。”她说。
“青春期男生果然都对兔女郎和猫耳女仆情有独钟呢。”竹泉知雀一脸理解地说,“放心,我受过专业的训练,我不会笑。”
五条悟:“……”
他宁愿她笑,也不愿她用一种欣慰的眼神感叹五条悟的性癖正常。
五条悟习惯了自己在他人眼里的不正常,第一次觉得“正常”如此令人难以忍受。
他:“什么性癖在你眼里不大众?”
竹泉知雀:啊这。
这就不好说了。
她可是mafia,论性癖的多种多样,谁能比得上耳濡目染的恶役?
远的不谈,竹泉知雀的挚友太宰治可是会公然把捆绑监。禁催眠本子摆到她公寓书架上且挨着纯爱少女漫摆放的存在。
竹泉知雀好奇地翻过几页,不禁感概:你们城里人玩得真花。jpg
不止城里人玩得花,同行的咒言师玩得也挺花,竹泉知雀逛诅咒师论坛时看见有同行整理出了一份《咒言师强制爱dirty talk。doc》,天才之作,叹为观止。
她:我学学。
竹泉知雀:说不定以后用得上呢(目移)。
这种事就不要告诉五条悟了,会让她有种带坏纯情男高的负罪感。
这人已经无师自通了窒息play,竹泉知雀不敢细想若是给五条悟学习的土壤,最终会造成怎样恐怖的恶果。
六眼的学习能力不要用在这里啊!五条家,拿出你们封建的家庭教育来,让大少爷少上网知道吗?
“悟酱的性癖很好,受众广证明经得起大众考验,改天我们去女仆咖啡厅约会,助你圆梦。”竹泉知雀用安抚的语气给炸毛猫猫顺毛。
“现在,放下手机,清空你的浏览器记录,我们来谈谈补习的事情。”
五条悟:“补、习?”
“我大老远从东京过来,当然是来补习的。”
竹泉知雀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出课本、试卷和课外辅导书,渴望学习的浩然正气笼罩着她,“时间不等人,我们快点去酒店开房补课吧!”
女孩子的眼神一片清澈,五条悟默默摘下墨镜,掰断后丢进垃圾桶。
竹泉知雀:“墨镜坏了吗?”
五条悟丢的不是墨镜,是有色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