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人家的白月光回国了。◎
要不怎么说现在的离婚率飙升呢, 不爱了有些人要离婚,爱有些人也要离婚。
陆听南和封棠离婚的诉求十分简单明了,能分给她的统统都给她, 哪怕让他明天就搬去医院宿舍住,他也高高兴兴地搬。
但陆听南对自己手里现在的这套房子归属存在疑虑。
这套房子当年买的时候就填的是陆听南一个人的名字, 婚后不久他擅作主张加上封棠的名字, 这事儿也是瞒着梁老师的。
傅芮乔见过很多来找她代理离婚诉讼的男性, 像陆听南这样的恋爱脑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傅芮乔曾经和钟婧提过自己对婚姻的抵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男人太现实,就算是在一起的时候天好地好, 一点不耽误他结婚的时候防着你。”
但现在陆听南说:“如果离婚, 我希望尽可能地让我净身出户,我不需要用什么钱,以后也不会再另娶, 一无所有了才更好, 以后一切听凭梁老师的安排, 让她看看她没用的儿子其实屁也不是。”
傅芮乔第一回见这种离婚想尽办法把财产往外分的人, 不由地开始思考起近朱者赤的原理,对钟婧说:“尹医生如果和陆医生一样的有情有义,将来你们如果离婚,我帮你去pua他,房子车子高低也给你分一点出来。”
“乌鸦嘴。”钟婧正在喝傅芮乔所谓的好茶, 品也品不出什么名堂来,却被她这句话气到。
“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夸你找男人的眼光好呢。”傅芮乔也抱起杯子, 问她:“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事情?律所边上新开了家清吧, 老板是我朋友, 如果不忙的话晚上我们一起去给他捧个场?”
“眼光好为什么还要离婚?”钟婧呛她一下,说:“三百六十行,怎么行行都有你的朋友,这清吧……不会是刚才那位孙总开的吧?”
“弟弟开的。”傅芮乔抿了抿唇,把杯子放下,直言不讳:“兔子不吃回头草,姓孙的是个骗子,我对他根本没有兴趣。”
钟婧想起那天在她车上听到孙赫言调侃的那句,问傅芮乔:“所以你的性冷淡,是他给你治好的?你们只是纯粹的医患关系?”
“钟婧,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开这种玩笑了?最近很喜欢医患play吗?”傅芮乔瞪她一眼:“还有……我他.妈什么时候冷淡过了?”
嗯,的确是,所有人都有可能冷淡,你傅芮乔都不可能。
陆听南听从傅芮乔的建议:“老一辈的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股执念,这几年你们夫妻生活过得太好,留她一个孤家寡人,所以她就想找些存在感,逼你们生孩子也好,对你太太诸多挑剔也好,不过是为了在你面前找存在感。”
“你既然也想还你太太清净,两个人也商量好了要先离婚,不如干脆搬回家里去住,房子留给你太太住,一个月冷静期到之前,梁老师改变主意一切都还来得及。”
“老太太如果真的这么舍得,宁愿房子不要也要拆散你们这对鸳鸯,那你就成全她,大不了就一穷二白她给你找下家也难,毕竟这年头的小姑娘谁愿意找个二婚男就为了给人家传宗接代?”
傅芮乔说完这句,难免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某个差一点就被她接盘的人来。
晦气!
钟婧在一旁听得来劲,问:“所以这是假离婚的意思吗?一个月之后如果不去办理登记手续,是不是就不算离婚?”
傅芮乔点头:“现在法律上是这样规定的,一定程度上确实挽救了一些夫妻的婚姻,不过国民接受度还不高,很多人认为‘离婚冷静期’这个东西弊端太多,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取消。”
“那要这么说的话,以后谈恋爱动不动提分手的那群人,结婚以后也可以动不动去民政局了,反正吓唬一下对方,一个月之后不办离婚也不会掉一块肉。”钟婧忍不住吐槽。
钟婧瞥了眼靠在沙发上逐渐要睡着的尹迦丞,想起她昨晚出发来找傅芮乔的时候,尹迦丞还没看完门诊,估计又是沾上床就睡的辛劳程度。
凑过去给他身上轻轻搭了个毯子。
傅芮乔夏天和冬天都喜欢把空调开得很足,讲究一个冬热夏凉,钟婧昨晚睡觉半夜在她的两米圆床上冻醒过来,突然间就很想回去自己家里睡。
再昂贵的枕头也没有他的胳膊好睡,钟婧为自己忽然间萌生出来的想法而感到不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已经如此习惯身边有他的存在?
记得刚结婚的时候,她连和尹迦丞睡一张床都觉得别扭,非要让他在那窄小的飘窗上躺着,算起来也不过只有半年多的时间。
他肯定往那些中药里面偷偷放了迷魂汤药!绝对是这样!
中午的时候是陆听南叫的餐,下午他走了以后,钟婧推尹迦丞在客厅睡了会儿,她和傅芮乔在房间里嘀咕了半天,八卦傅芮乔和孙赫言之间的关系。
傅芮乔再三保证:“孙赫言就是个妖孽,我当初从三亚回来以后,很快就进入了新的感情,这你是知道的,我要是对他有什么想法不可能变心得那么快,所以当时都是荷尔蒙惹的祸,他真不是我那盘菜。”
“可是生理性喜欢,才是最难以抗拒的喜欢,乔乔,我劝你当心着点。”钟婧给她打预防针,因为反观她自己,当初就是被尹迦丞的表象迷惑在先,然后慢慢慢慢从生活的细微里看到他越来越多珍贵的品质,一点一点被他迷了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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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律师,都是忙起来就没有任何喘息时间的职业,偶尔的放松确实很有必要。
钟婧喜欢喝酒,偶尔喝醉,那种毫无负担、什么也不用想的短暂时光真的太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