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惹任何人啊!
“咯咯咯!”
看着晴雯的模样,姐妹三个都笑了起来。
就连莺儿都忍不住笑着道:
“笨些不要紧,模样好,手还巧,任是哪个姑娘也喜欢呢!”
梨香院中,袭人的小手段被轻易看穿。
成了姐妹几个的私下笑谈。
朝堂之上,一年难得忙上几次的礼部。
忽然一下来了两个大活。
准确的说,是两支藩国的使节团。
他们的要求也十分近似,都是向大魏寻求军事援助。
要求宗主国出兵,为他们做主。
一拨自然是福朗思牙使节团,也就是乔治·史塔克一行人。
他们从广州一路到了南京。
接下来,还是熟悉的流程。
南京礼部一听:想要大魏出兵?
直接转往兵部。
兵部表示:
不好意思,涉及对外用兵,必须有都中的军令。
你说那些人可能是大魏的人,所以没有涉及外国?
不好意思,你们这些福朗思牙人就是外。
总之,就是和上次一样。
一颗皮球,几脚就被踢到了都中。
乔治·史塔克好歹也来过一次,又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鸿胪寺和礼部。
这个时代,都讲求“一事不烦二主”。
更何况,事涉海外,本也是冯一博分内之事。
所以顺理成章的,这件事就还是冯一博负责。
其实这个活,就算不派给冯一博。
他也要毛遂自荐。
没办法,谁让这个活就是他造成的。
若是别人处置,搞不好就会处置到他头上了。
“亲爱的冯,我的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才过去短短半年时间,乔治·史塔克就已经能说汉语了。
虽然腔调有些怪异,但也不妨碍交流。
这让冯一博稍微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笑着招呼道:
“亲爱的史塔克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但你看起来好像没了上次的精神。”
这就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冯一博还生怕他听不懂,尽量说浅白的词句。
乔治·史塔克闻言,顿时想起自己的遭遇,就有些垂头丧气。
随后,又面露讨好的道:“亲爱的冯,你可以叫我乔治。”
“好的,乔治先生。”
冯一博点点头,又主动问道:
“那么乔治先生,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刚刚是戳对方的痛处,现在又是明知故问。
这些都是谈判常用的小把戏,倒也没让其他大魏官员多想。
不过,这还不算完。
没等乔治·史塔克回话,冯一博又故意道:
“可千万别说是让大魏出兵啊!”
这又是一点小把戏,把对方要说的话都堵住。
其他大魏官员,尤其是一些老油条,闻言会心一笑。
“这个暂时没办法,要知道和你一起来的使节团,也是这么说的。”
见乔治·史塔克被憋得满脸通红,冯一博耸了耸肩,又道:
“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大魏的允许。”
乔治·史塔克知道,不能再任由冯一博说下去了。
不然这趟就白来了。
他真的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官员,比起南京那些老家伙还要油滑。
“亲爱的冯,我谨代表福朗思牙官方,向大魏请求帮助。”
乔治·史塔克起身,十分绅士的脱帽行礼,才继续道:
“我们的货物被一伙海盗抢走,而且我们的人被他们杀了,船也被他们抢走了。”
说到这里,乔治·史塔克一脸的沉痛,恳切的道:
“我们一无所有,甚至无法回到我们的国家了。”
这是西番惯用的伎俩,或者说,是乔治·史塔克惯用的。
濠镜澳的土地使用权,他就是这么取得的。
“既然乔治先生提起了,那么我想问一问。”
冯一博完全没理会对方卖惨,笑着道:
“你们是使节团,又不是朝贡的贸易团,为何会有货物呢?”
这话直接指出对方话中提到的,不和规矩的地方。
这还不算完,冯一博又继续道:
“另外,我还想问一问,你们是在哪里遇到的海盗,又是如何确定他们是大魏的海盗呢?”
如果说前面只是指出不和规矩,那这句就是推卸大魏的责任。
听在一众老油条耳朵里,简直如闻仙音。
鸿胪寺和礼部众官员,纷纷向冯一博投来,或赞许,或崇拜的目光。
汉语博大精深,以乔治·史塔克的半吊子。
自然没听出对方的陷阱,
他还以为冯一博是在正常问询,就认真回答道:
“我们在濠镜澳遇到的海盗,这些凶残的海盗,他们的首领是‘黑龙王’!”
怕对方不信,就想拉些证人,就又道:
“广州的商人都知道他,你们在南方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
冯一博闻言却摆了摆手,礼貌的道:
“不好意思,请允许我打断一下。”
说到这里,他面上露出一个笑容,确认道:
“如果我没听错,您是在濠镜澳驻扎,遇到了打劫,对吧?”
“没错!”
乔治·史塔克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确认道:
“就是在濠镜澳,黑龙王打劫我们。”
“停!等一下!”
冯一博起身,做两手交叉状,同时神色一冷,问道:
“我上次已经明确和你们说过,大魏禁止你们在濠镜澳驻扎,对吧?”
“啊?”
乔治·史塔克不明白,为什么冯一博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脸了。
冯一博哪管他明白不明白,只继续道:
“所以,你们违反了大魏的规定,还有内阁的决议。”
“至于是不是被打劫,那不重要了。”
一众官员都明白冯一博说的是什么,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冯一博见状,就摆了摆手道:
“你们现在这里等消息吧!”
说完就起身,带人往外走。
“法克!”
乔治·史塔克在后面骂了一句。
“我提醒你一下,这句我能听懂。”
冯一博回头看着他,眼神冰冷。
随后又露出笑容,戏谑的道:
“侮辱大魏的朝廷命官,按律是要治罪的哟。”
乔治·史塔克立刻有些慌乱,口中变换着用词,连连道:
“该死!噢!不!对不起!亲爱的冯,你听我解释!”
冯一博闻言洒脱一笑,道:
“不用解释,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注意。”
说完,一挥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等再看不见人影,乔治·史塔克才气急败坏一敲桌子。
“玛德!merda!”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