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薛家再进京
这边正在密谋,兴儿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一进院就高呼道:“二爷!不好了!”
两人各自整理神色,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兴儿气喘吁吁的进了屋,刚要说话,贾琏就先一脸不满的埋怨道:
“你还有脸过来?刚才你去哪了?不是让你放风吗?”
一连三问,把兴儿问得微微一愣。
他喘了几口气,就赶紧解释道:
“我的爷啊!我被奶奶叫住了,哪还敢跑啊?”
说到这,想起王熙凤的话,兴儿还委屈上了,道:
“若是当时跑了,现在就没腿能跑来找爷了!”
这话说的倒也有理。
贾琏下意识的就接受了这个解释。
可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皱眉道:
“那我要伱放风还有什么用?”
“哎呀,先别说这个了,回头我再给爷解释!”
兴儿见他反应过来,赶紧说起正事,道:
“鲍二媳妇吊死了!”
他先抛出个炸雷一样的消息,又补充道:
“他娘家的亲戚要告官呢,您快去看看吧!”
“啪!”的一声,贾琏闻言拍案而起,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说什么?”
前面娇兰才死了几天,这鲍二媳妇也死了?
贾琏第一反应就是王熙凤下手了!
当初鲍二家的从他屋里出去,就是趁他外出办事的时候。
王熙凤将她打发出去,强行嫁给了鲍二。
(上一章有些许修改,交代鲍二媳妇是原来贾琏房里的丫鬟。)
等他办事回来,亲事都操办完了。
洞房都好几宿了。
王熙凤还硬说是她和鲍二有染,她才成全的。
这种事贾琏自也没法宣扬。
而且木已成舟,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贾琏转念一想,又觉不是。
这次和王熙凤闹起来,他和鲍二媳妇两人旧情复燃的事,自也搞得阖府皆知。
如此鲍二媳妇哪还有脸活了?
说来,也怪自己!
贾琏想到此,顿时颓丧的瘫坐回去。
不对!
还是怪那毒妇!
若非王熙凤用了手段,鲍二媳妇如何会被打发出去?
再想起娇兰,贾琏更坚定要弄死王熙凤的决心。
想到此处,他朝冯一博看去。
两人一对视,贾琏就眯着眼睛,又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脸上的狠厉和期待,冯一博立刻会意。
明白贾琏是在和他确认刚才的密谋。
冯一博也微微点头予以回应,随后又主动告辞,道:
“既然琏二哥还有事,我就先告辞了。”
随后两人从小枝巷出来,贾琏就到了府里。
见林之孝两口子迎了过来,贾琏直接问道:
“怎么样了?”
两人施礼,林之孝上前回道:
“我才和众人劝了会子,又威吓了一阵,许了他们几个钱,也就依了。”
说到这,林之孝又有些犹豫,道:
“只是……”
“只是什么?”
贾琏皱眉,听出他话里有话。
林之孝两口子对视一眼,又由林之孝媳妇接口,道:
“只是二奶奶不许给钱,说只管叫他们告去,还不许我们再劝,说是不用镇唬她,只管叫他们告,若告不成,她还要问对方个‘以尸诈讹’呢!”
林之孝在旁苦笑着点点头,补充道:
“所以我才找了兴儿,去和您说一声。”
贾琏闻言心中大恨,不由咬牙切齿!
他强压着怒气,问林之孝道:
“之前你答应给多少钱?”
“一百两。”
林之孝小心翼翼的答道。
“唉!”
一百两银子就能买条命去?
贾琏叹了口气,有些索然。
林之孝以为他嫌多了,刚要说话,就听贾琏道:
“给他们二百两吧!”
顿了顿,又叹道:“算了,我先和你一起过去看看。”
到了那边,贾琏先是亲自接见了鲍二媳妇的娘家人,一阵好言安抚。
又让林之孝奉上二百两银子,只说用来伐送。
对方见他一个主子态度诚恳,又主动加了一百两银子,自也就没了脾气。
为防有变,贾琏命人又去和坊官等说了。
叫了几个番役、仵作过来,打发着帮对方办丧事。
鲍二媳妇那些娘家人见了吏员,顿时吓得瑟缩起来,更不敢多说什么。
等送走了这些人,林之孝在旁小心翼翼的问贾琏,道:
“二爷,是不是走流水账,分别填补?”
这意思自然是走公中的账目。
正好现在修建省亲别墅,流水开销极大。
每日填个两笔,用不了几日,二百两银子就能销了。
“唉!”
贾琏闻言叹了口气。
接连两个女人的死,让他心中郁郁。
对于这点便宜也自没了兴趣。
他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你让兴儿带你支取,从我的账上走吧。”
这是走的他私人账户,林之孝自是无可无不可。
闻言点点头,便要和兴儿去取钱。
这时贾琏见鲍二还在旁边,又叹了口气,吩咐道:
“再给鲍二支一百两银子使着。”
鲍二媳妇的娘家人走了,鲍二却是不能走。
因他是府里厨子,身契还在府里。
见他有些沮丧,贾琏还安慰他道:
“你也别难过了,回头我再挑个好媳妇给你,放心就是。”
“谢谢二爷,谢谢二爷体恤!”
鲍二这下又有体面,又有银子,自是不再沮丧。
他又不是不知道贾琏和他媳妇的事。
若没有主子打发,哪论得到他娶那样好的媳妇。
这般好媳妇死了,他自然沮丧。
可如今主子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还答应再给他找个好的。
就算让贾琏再睡一睡,他也是愿意的。
鲍二立刻死命奉承起来,倒是让贾琏难得舒心片刻。
于是安排他到小枝巷那边做活,自也不在话下。
另一边,王熙凤得知鲍二媳妇死了,心中虽有不安,面上却强撑着不管。
刚还直接撵走了林之孝家的。
直到这时有人来报,说贾琏回来处理的此事,她心中才放下些个。
等报信的走了,见屋里没有别人,王熙凤犹豫一下,又放下脸来。
她朝平儿道:“我之前多喝了一口酒,你也别怨我了。”
说着伸手去拉平儿,问道:
“打了哪里?让我来瞧瞧。”
平儿听了,眼圈儿一红,却又连忙忍住了。
可就算眼泪忍住,声音中还是难免透着些委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