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个破绽?
以退为进?
陈慈眨了眨眼,当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你这离先前说的斗服麻家寨,差的也太远了些吧!
“哪里逃!”
麻金顺面露狞色,手中八角铜棍呼啸而下,若是砸实了,一个林半山怕是能变成十个林半山。
确定林半山不像是演的,陈慈眉头一皱,轻轻一指,一道五阴黑煞就朝着那八角铜棍卷去,同时喝道:“麻道友手下留情,此阵算他败了。”
且不说两人尚有几分交情,就冲着那还有两年未结的霜之资,陈慈也不可能让林半山死在这里,他既然代林半山出言认输,便是林半山不服,也得认。
“哼!”
可那麻金顺似是没有听到陈慈所言一样,手中铜棍更快三分,即使被五阴黑煞阻了下身形,但显然不像是个要手下留情的模样。
呜!
只听一声低沉呼啸,似有什么东西划破划破空气,半息都不到,半空中就猛地响起一阵金铁交击之声,哑光划过,火星散落,那八角铜棍上竟被生生削去小截,也让棍势终是一缓。
金铁交击,对五阴金煞竟有损伤,只这一下,陈慈便损了两缕金气,这道煞气得蕴养两日才养得回来。
当真有些亏。
陈慈心里微叹,面上倒也没太多表情,淡淡说道:“我生平最好解斗,麻道友伱再不止戈,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麻金顺面上带着一股悍勇之色,虽止住杀意,却摆开了架势,眼中泛红,死死盯着陈慈:“你又是何人!”
眼看场上氛围有些不对,还是石三娘子这个美妇人站了出来,轻捂胸口,笑道:“此间斗法当真凶狠,不过还是麻五爷更胜一筹,这胜了便是喜事,却要给五爷庆祝一番。对了,这位是长平县三阴观陈慈陈老爷,乃是禾山教高徒,这次也是来给双方做个见证的,都是自己人,切莫伤了和气。”
不知是不是‘禾山教’三字起了功效,麻金顺眼中血色缓缓褪去,倒也收起兵刃,冷哼一声:“原来是禾山教弟子,我家老祖当年和你教中一姓焦的前辈有些渊源,今日且不和你计较。”
顿了一下,麻金顺眉头微皱,沉声问道:“你刚刚既然说这姓林的败了,可能作数?”
陈慈眼神微动,却没有直接接话,林半山终究未死,就这一会功夫也缓了过来,胸腹有很大一处豁口,隐隐能见内腑,却好像是被某种利器所伤。
“陈兄所言自是作数,是我败了。”
林半山艰难爬起,轻咳几声,脸色惨白,连精神也萎靡了下去:“今日诸位同道皆在,清泉寨之灵泉药田我林某人再不插手,若有违背,天人共弃。”
“好!”
麻金顺嘿然一笑,狠狠扫视了林半山几眼,语气很是不善:“既然如此,从今往后山外人却也莫要再靠近清泉寨了,要是闹出了什么误会,那可就不好了。”
林半山苦笑两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陈慈微微抬手:“陈兄,还需你扶我一下,倒让你看笑话了,咳,咳咳。”
就这一会功夫,林半山嘴里、胸腹又有血迹涌出,就这一下,估计没个一年半载都难恢元气,着实有些惨呐。
“喏,吃了吧,能养伤。”
陈慈瞥了林半山几眼,摇摇头,递过去一颗养生丹:“死不了吧?”
“咳,死不了,这次当真是把脸都丢光了,呵呵,要不是未雨绸缪请了陈兄压阵,今日恐怕真栽了。”
林半山接过养生丹,直接送入口中,过了许久,脸上才恢复了一些血色,啐了一声:“妈的,亏到姥姥家了,不过.”
林半山莫名沉默,过了许久,才抬头看向陈慈,似在考虑什么。
“怎么,地主家可也没余粮,这养生丹精贵着呢,不过效果确实挺不错的。”
陈慈看林半山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以为是要再白嫖几颗养生丹,便又摸出一瓶递了过去:“可咱俩啥关系啊,林兄多吃点,上一颗就算了,从这瓶起,记账哈。”
林半山哑然一笑,接过小瓶,又倒出一粒服下,却是摇头,轻声说道:“陈兄,随我追上去,杀了那姓麻的如何?”
???
陈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本以为就我陈某人心眼小,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林半山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这么输不起啊?
可就你这状态追上去,谁杀谁还说不定呢,今天抬你一手,已经算是我陈大老爷心善了,再想干些别的,那得.咳,这种事加钱也不能干,太危险了。
“别了吧,我这人生平不好斗,林道友你是懂我的,况且一个清泉寨的灵泉药田,不至于啊”
“那姓麻的,修的可能是上品真气。”
林半山淡淡说了一句,打断了陈慈的话语。
陈慈本想再劝,却‘啊’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说啥?”
“我说,那姓麻的,修成的很可能是上品真气,所以我今日才败的如此干脆。”
林半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认真说道:“再直白点说,麻家寨里,很可能有一门上品炼气法门,这样的话,陈兄你懂了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