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嘉摇头晃脑地继续说道。
“再者,为何如今那刘玄德屡屡将流民往周边的州郡送去?还不是吴郡的土地有限,已然超出了吴郡所能接纳的范围……”
“而那刘备又为仁德之心所累,不忍弃那些流民不顾,只得是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主动将这些流民送到其余州郡,以求那些流民有一席容身之地。”
合理!
不得不说郭嘉所说的一切都太合理了,让在场的士子们几乎找不到一丝破绽。
且在场不少士子对于刘备的所作所为,接二连三地开口道。
“无论如何,那刘府君即便是迂腐软弱了些许,但果真不愧是仁德之君,令人钦佩。”
“更何况,奉孝自称与郭公则乃是手足兄弟一般的亲族,本就是为手足兄弟雪恨而南下吴郡,更是徒增了三分可信度。”
……
“可叹,那李子坤不知夜深人静之时,可曾自觉愧对于刘府君的信任?”
“此何罪之有?”
不想,原来“纵横司”甚至完全没有记录在档,那郭奉孝那个所谓的司长不是一个单纯的大饼吗?
没有留档,那就代表着根本就不是被吴郡官府所承认的。
“呃……当下‘纵横司’唯有奉孝一人担任司长,且为了保持隐秘,‘纵横司’亦不会记录在档。”李基答道。
“你呀,子坤……还真是一点破绽都不留。”
即便今后当真有人察觉到吴郡存在着“纵横司”这么一个机构,客观上无论怎么查那也是绝对不存在“纵横司”,但是主观上……或许有。
刘备摇了摇头,咬牙道。
“不怪不怪,就是暂时委屈子坤了,今后备无论如何都定会为子坤正名,届时子坤可不许阻止备。”
“主公无须在意,此不过是为了迷惑不轨之辈的权宜之计罢了。再者,如今名声于我而言已似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蔡邕与司马徽除了也是大儒、经学家之外,前者更擅于精通琴棋书画等杂项,后者则是在奇门、计策等等颇有建树。
因此,如若李基当真是在府衙之内新设一司,刘备感觉自己料想不会忽略如此重要信息才是。
李基笑着应了一句,转而道。
“不一样。”
“主公过誉了,此不过是臣下本份罢了。”
“有子坤辅助,实乃备一生之幸。”
李基笑了笑,不以为然地答道。
只是随着仁德书院的建立以及刘备的仁德之名渐起,在李基看来自己的名声就当真只是虚名罢了。
“再者,如若主公是适才奉孝席中一士子,对于奉孝的言语可会相信?”
李基的理由亦是相当充分,“立德”乃求立身之本!
若无品德,学问再多亦是祸国殃民之辈。
而如今的仁德书院的师资力量不仅已有不少名士,还有着三位名扬海内外的大贤坐镇。
虽说刘备将大小政务都一手交由李基负责,但刘备其实也是常常浏览府衙之中各项文书的留档,以免有失郡守之责,对于郡内之事一无所知。
若是能说动卢植留在仁德书院授业,那么仁德书院也算是补全了最后一块在用兵、军阵上的教学略显不足的短板了。
李基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仁德书院从不强制学子们的去留问题,但是经历了李基掺杂了私货且足够深入的品德课程来塑造三观,他们自然而然便会成了刘备的形状。
司马徽、蔡邕、郑玄!
而仁德书院源源不断地吸引着大量学子前来,不仅仅是由于这种超越私学的先进模式,更重要的是这些大贤名士们的声望。
刘备一时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
譬如:便是有万般理由,君子亦不该将屠刀对准同族,且若遇这等人面兽心之辈,纵是粉身碎骨亦该阻止之。
故以,纵使刘备内心翻涌不止,却也只能强行忍耐了下来。
刘备心中奇怪之余,第一反应也不是质问,而是会询问人手充足否?
李基笑着说道。
“故以,自保之策唯有自污一番,还请主公勿怪奉孝言谈之中宣称主公空有仁德,难成气候的冒犯之处。”
刘备当即便忍不住开口道。“子坤何以如此自污?”
不过刘备念着这个名字,倒是觉得有些意思,转而问道。“不过若是想要通过流言迷惑外界的话,子坤何不让锦衣司负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