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有事吗?”应长锋疑惑的问道。
身前的官员们互看一眼,最后还是刑部尚书站了出来:“应署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
“尚书大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自然是关于昨夜袭击者的问题,曹安如此有把握引出幕后黑手,想必已经胸有成竹了吧,我们希望他帮忙洗脱嫌疑。”
曹安引发的危机,那自然只能曹安来解,这群人精还是明白道理的。
但应长锋不明白啊。
疑惑的摇摇头:“说起来,他昨日去干什么了?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可以帮你们问问。”
“……”众官员互看一眼,无言以对。
果然,传闻青衣署一共只有两种人:干活的曹安,以及其他人。
身为署正,你连下属立大功都不知道,你也是心大。
“那不知曹水绣,现在在哪呢?我们想与他谈谈。”
应长锋用手遮住额头,看了眼未到正午的太阳:“这个时辰,应该还在睡觉吧?”
……
当然那没有!
不然怎么说,应长锋从来不管事呢。
曹安作为他的下属,在他印象里,竟然是贪恋安逸之人?这都巳时了,曹安是那种会赖床的人吗?
这不是早早地,就出门办案了嘛。
去哪办案?
教坊司啊……
带着金鳞与十二差,曹安潇洒的穿过了街。
这时辰,差不多都是关门歇业的,也就有些留宿的客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与曹安这位新来者擦肩而过。
如此烟火之地,曹安自然是看不上的,他要去就去最高端的地方,教坊司,魁的闺房。
来到教坊司门前,一位杂仆看到了他,连忙去请老鸨过来。
可怜的老鸨,刚接待了一晚上客人,又被叫起床,头发散乱面色憔悴的强笑道:“曹官人,您早早的来我们这,有些不合适吧?”
“合适,当然合适,带我去见木白。”
“这,木白她也是刚睡下,要不您晚些再来?”
操劳一夜,谁都经不起折腾,曹安这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可他眼下并不想走,语气中带着冰冷,摆摆手道:
“你们的底细我很清楚,我现在来见她,就是给足了面子。如若不然,我让禁军进来,押了你们整个教坊司,带回衙门里问话。”
曹安的语气,让老鸨心中一颤,怕是这位真的知晓了什么事情,躲也躲不过了。
连忙换上更加讨好的面容,赔笑道:“曹官人肯赏光,木白自然愿意见您的,您稍等,我让她马上洗漱来迎您。”
曹安坐在了大厅中,周围几位姑娘连忙纠缠上来,想给金鳞他们泄泄火,可惜职责在身,十二差根本不吃这一套。
直到曹安迎入了春院,他们依旧兢兢业业的站在大厅之中,恪守纪律,真不愧护卫之名。
另一头,曹安步入木白的春闺之中。
悠然的木草香,闻着令人心旷神怡,白日不用待客,她一般都是点燃此种香料的。
身披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袍,眼中略微带着幽怨,小心翼翼的给曹安上茶,站在一旁娇声道:
“曹先生,您这一大早的过来,奴家都没有准备,若是妈妈惹您生气了,奴家给您赔不是。”木白的柔声赔礼,模样颇为诱人。
若是换做别的男人,这茶喝下去,怕是怨气也消了一半吧。
可惜,曹安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男人。
慢慢走到香炉旁,出人预料的突然打开铜盖,让木白的心都为之一颤!
“曹先生,您也对熏香感兴趣吗?”
“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对你比较感兴趣,你这绿绿的熏香,看着挺奇特啊!”
香炉之中,整整齐齐摆放了九种香料,看着五彩斑斓,十分漂亮。
木白紧张的连忙走了过去,辩解道:“这些都是客人们送的,我觉得好闻,就留下来换着烧。”
“嗯,的确很有特色,昨夜的味道,应该是这种吧。”曹安一支支拿起来闻,最后选中了一节褐色的,轻轻放在桌上。
木白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了:“曹先生说什么?我听不懂,昨夜您没来啊!”
“我当然没来,但你的下属去找我了。”
曹安把前一支熄灭,重新点燃了新的,果然,一股熟悉的清香飘散出来。
“是这个味道,以后记得与下属会面时,不要点这么奇怪的香味,我闻着你的香味,就找来了。”
“曹先生……”
“来,说说吧,昨晚你安排的那群黑衣人,是何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