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人？
石曼的怒斥，让得秦阳微微怔住。
自己什么时候吓唬人了？
难道自己沉思的姿态，很吓人吗？
秦阳抿嘴，颇感无语。
天地良心，他只是忘记了些事情，可没有任何想要吓唬谁的心思。
抬头端详了眼，石曼和蒂娜皆都有些悲愤憎恶的神色，他无奈地摊了摊手。
“抱歉，我对两位并无恶意。只是突然遗忘了些事情，竟然无法回忆记起。所以……”
秦阳无奈澄清，他很不理解，自己怎会屡次遗忘？
当修炼者跨入神变境以后，便已经是开始逐渐修炼魂灵。
魂灵日渐强壮，记忆力就会愈发牢固。
许多事情，哪怕只是匆忙一瞥。
只要在识海回溯，都是可以回忆起来的。
而他，却无论如何都是想不起来。
这，傻子都知晓，有古怪。
但具体古怪在哪，他却是无法分辨。
“遗忘了事情？”
耳闻秦阳的解释，石曼和蒂娜皆都皱起了眉头。
两位天女眼中的警惕之色，仍然没有消退。
她俩转而以审视的目光，死死地端详着秦阳。
她们皆在怀疑，秦阳的话语，有几分可信度。
毕竟，她们也都是清楚，修炼者到了神变境以后，鲜少有会失去记忆的时候。
除非，本源真灵遭受重创，出现缺失。
可秦阳的模样，不像是本源真灵遭受了重创的样子。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事实如此。”
察觉到石曼和蒂娜仍然戒备与怀疑，秦阳坦然一笑：“好吧！咱们不必在这样的事情上面过多计较，这太浪费精力。”
“两位，此地造化，尽数归我，只要两位不予报复，我不会跟两位斤斤计较，也不会为难两位的。”
话到这里，秦阳扭头看了眼石曼，随即笑道：“当然，如果锦绣峰愿意放出消息，结束对我的悬赏，我不介意给予锦绣峰些许感谢。”
他对石曼，原本是有着几分憎恶的。
毕竟，锦绣峰发布悬赏，针对他。
这个仇，可不浅。
但事后仔细回想，他隐约觉得，这种事情，未必就真是锦绣峰乐见其成的。
特别是在八丈原时，曾听余琴提及，天池山虽然七脉相争。
但，彼此之间关系并无不睦。
这就意味着，除了圣选的较量之外，平时的天池山七脉之间，还是很和平的。
因此，若非特殊情况，锦绣峰完全没理由对玉雪峰的支持者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
这不是挑起矛盾吗？
引发天池山七脉之间生出嫌隙吗？
锦绣峰即便再急功近利，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
即便最终锦绣峰夺得圣选魁首，也会为自己往后统治天池山，埋下隐患。
因此，这样的事情背后，定然是有原因的。
意识到这点，秦阳便也懒得跟锦绣峰计较。
他如今屡次释放善意，也是希望锦绣峰能够迷途知返。
若是能够将锦绣峰策反，那……
这样的想法在秦阳脑海萦绕而过。
面对着秦阳的坦然，石曼没说话，只是眼神漠然，饱含警惕的凝视着秦阳。
蒂娜也没吭声，两女皆都有些戒备。
秦阳先前炙热的眼神，让她俩都是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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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见状，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尽管那种有所纰漏的遗忘感觉，仍然在心头不断萦绕，挥之不去。
但，他反复思虑也想不起，便也不打算继续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