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宝鼎砸落,闪耀着灰蒙蒙的光,炽烈夺目,仿佛一轮坠落的灰色骄阳。
虚空在宝鼎的碾压下,发出了轰鸣,接连不断。
“嘭!”
宝鼎与缥缈宫的法阵交击,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同时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猛然席卷,朝着四面八方奔腾肆虐。
“哗啦!”
原本围攻缥缈宫的人群,在这股能量波动席卷之下,纷纷被掀飞了出去。
缥缈宫山门前,无人能够矗立。
这一击之威,让得满场人群无不倒吸凉气。
好强!
这是什么级别的宝器?
一击之下,竟然能够造成如此恐怖的威势?
稳住身形以后,上千人数的散修,纷纷抬头,望着那尊宝鼎,惊骇交加。
而在这么恐怖的力量轰击之下,缥缈宫激活的法阵,竟然依旧稳如泰山,丝毫没有断裂破损。
只是根根如同蛇蟒般的法纹,疯狂扭曲,颤抖不断。
“不愧是立世千年的大势力,摹刻的法阵,真是如同龟壳,难以打破呢!”
秦阳一击落下,迅速收回宝鼎,感慨了一声,便没再继续攻击。
他来这里,是为缥缈宫解围的,并不是真的要针对缥缈宫。
先前那一击,看似凶猛,实则在最后时刻,姮收了余劲。
否则,缥缈宫的法阵,会如博古城的法阵一样,顷刻破碎。
这尊宝鼎的威势,远超世人想象的。
“这人是谁?”
“竟然对缥缈宫如此恨怒?”
“听他的口气,似乎惨遭缥缈宫囚禁过的?”
感受到秦阳的气势,被震退的散修人群,发出了惊疑。
惊疑的,不仅是缥缈宫山门外的散修。
更为惊怒的,反倒是缥缈宫山门内的缥缈宫高层。
“他在做什么?竟然攻击我们缥缈宫的山门?”
“他疯了吗?在胡言乱语什么?缥缈宫什么时候囚禁过他的?”
“缥缈宫一直都在极力袒护他,为此不惜与闫家交恶。现在他居然掉转头来,反诬缥缈宫囚禁他,与闫家一丘之貉贪图他的重宝?”
“呸!真是不要脸的贱胚子!”
“王八蛋!老身早就说过,这个大荒贱民不是什么好东西,会忘恩负义的。你们偏不信,非要袒护他。现在你们都看到了吧?看清了这个贱民的嘴脸了吧?”
“可恶啊!枉费我们缥缈宫以诚待他!宫主更是下了血本,将珍藏多年的求贤令送给了他。”
“贱民!当杀!”
缥缈宫内,杀意滔天的惊怒声,此起彼伏。
听闻长老们满怀杀意的叱喝,素雪和余婆的脸色,都是猛地剧变。
她俩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悬浮在缥缈宫山门上方虚空的年轻身影,神色皆都有些难以置信。
他……
真的这么忘恩负义吗?
天眼所见,难道都是错误的吗?
素雪的脸色,百感交集。
“一群缩头乌龟,你们就一辈子躲在山门里面吧!小爷就守在这里,看你们这群缩头乌龟能够躲多久?”
缥缈宫山门内的景象,秦阳看不见。
收回宝鼎,他故意嘲讽了声,便是扭头,将注意力投向了闫家的人。
闫家两位涅槃境长老,悬浮在半空中,其他神变境的人物,则都驻守在缥缈宫山门外。
“闫家的人?”
秦阳一眼()
认出了闫家的人。
“你是……”
闫家涅槃境长老脸色微凛,死死地凝视着秦阳。
“我就是你们这些狗东西,处心积虑想要擒拿的大荒贱民。”
秦阳哈哈一笑,随即身影一闪,托举着宝鼎,朝着闫家涅槃境长老杀去。
姮,交给你啦!
秦阳的意识退出了对身体的控制,姮的意识迅速占据主导。
在姮的意识控制下,秦阳托举着神秘宝鼎,毫不犹豫的朝着闫家的涅槃境人物强势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