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和与自己一样熟悉卡弗兰特城的达里尔对接下来的行动进行讨论。
现在并不是进入卡弗兰特城的最佳时机。
但是这座城市经历过这样一场浩劫,流动的人口,重建工作的进行必然会产生漏洞,这些是艾斯弗洛列王国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
达里尔虽曾是陨日神教的人,不过他现在算是坐上掘墓教会的船了,所以得为组织效点力
。
莫莱德睁开了眼睛,有些无聊地研究着这一次那陌生的天花板。
华贵的装饰,附着着鎏金的吊灯,还有一些添加历史厚重气息和神圣权威的画作。
不用说都知道自己现在正在什么地方。
费迩莉德走了过来。
“醒了?”
“。。。你,你是费迩莉德的女儿?”
莫莱德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姑娘,心里想着,这总不可能是费迩莉德吧?
“你在胡说什么,我就是费迩莉德。”
那姑娘翻了个白眼给莫莱德,让后者有些麻木。
自从知道了那所谓的真实世界之后,几乎每天都有突破自己常识的事情发生。
你说要只是什么魔术一样的,类似于修复破损的玻璃,墙壁突然裂开,露出一条隐藏起来的道路什么的还好。
可是什么苍白色触手,直接返老还童的事情,还是有点让人匪夷所思吧。
“话说,你见到了什么?”
费迩莉德一般扶着莫莱德坐起身,一边问道。
“。。。一个自称机械师的家伙以及我的母亲安娜塔西亚。”
“。。。哦,那挺好的,至少不是什么冤魂之海什么的。”
费迩莉德帮莫莱德把错位的骨头摆正让后者没注意到对方说话前的沉默。
“哎呦!你轻点,疼得要死啊!”
莫莱德在自己的左手脱臼的骨头被接上后,一阵剧痛和莫名的酸爽一下子占据了自己的感知。
“回复得还不错,至少恢复了些许神经联系,看来机械师也是干了点事的。”
费迩莉德似乎对莫莱德的反应很满意,点了点头。
“。。。”
莫莱德靠着床头有些无奈。
然后他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整个人就只剩下手和躯干的温莎。
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温莎的躯体都遮盖在被子中。
但是他很快意识到那不是自己的错觉,温莎的的确确少了下半身的两条腿以及一只手。
“费迩莉德,温莎,温莎姨妈这是怎么了?”
“温莎?哦,少了两条腿以及一只手,以后得给她装上义肢。”
费迩莉德没什么情绪波动,很平静地说道就好像那只是跌倒时划破了皮而已。
“没什么大碍,她睡一会就好了。”
“睡,睡一会而就,好,好吧。”
莫莱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说真实世界真是奇妙吧。
“。。。所以我们是怎么来到罗德兰宫?”
莫莱德在沉思了一会儿后问道。
“我跟路易斯安娜三世做了一笔交易。”
费迩莉德一边调制着药水一边说道。
“。。。你这么说,我会以为我们是什么大公爵家族的后裔啊。”
莫莱德虽然可以相信温莎缺了三个肢体也没事这种离谱的事情。
但是像什么和女王做交易?
快来个什么需要自己继承的公()
爵爵位吧。
“这个,你就爱信不信喽。”
费迩莉德走过来把自己调试好的药水递给莫莱德。
后者接过之后有些面露难色。
那漆黑的颜色已经闻起来就苦苦的气味明显又是费迩莉德搞出来的不知名远东草药。
眼角抽搐了几下,莫莱德一狠心闭眼将那一试管的药水一口气全部喝完。
无尽的苦味瞬间传遍了莫莱德的全身上下,尤其是左手。
那里的血管甚至都开始变得有些黑黑的。
“这,这是什么啊?”
在苦味之后,莫莱德还感觉到了一阵闷痛。
“毒药,用来治疗你的左手。”
“毒,毒药?你说这是毒药?”
莫莱德看了看那一试管,又看了看费迩莉德。
“你的左手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增加感知。
虽然这可以让你的手以后甚至达到精确手操零点几毫米的物件,但是同样别人轻轻模拟一下就跟把你血肉剥离了一样疼痛。”
费迩莉德解释道。
“你知道配置出不足以伤害到你其他部位但是可以不断抵消那正在增生神经组织的毒药又多难吗?”
“。。。好吧,好吧,我还真是一身的毛病,并且现在对发生的一切云里雾里的。”
莫莱德叹了口气,将试管还给费迩莉德随后靠在床头上,深呼吸。
他的思绪很乱,这一天的经历他敢说比曾经十七年的人生还要复杂。
“好好休息吧,别在那东想西想了,卡弗兰特城的事情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过几天生活还是得恢复正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