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端坐着,想了半天,最后把个人备注改成了“阿伦”。
老自欺欺人了。
突然咔嚓一声,高义房门被打开。只见小笛跳下椅子,兴冲冲往客厅方向跑来。
“点心点……咦?”
在沙发上,小笛举起一袋饼干碎屑:“小高,这袋东西你怎么还留着?”
“训导用零食?”
高义瞥了一眼,又不以为意的回过头:“上回你吃腻以后,我就不知道忘哪了,原来是落客厅了。”
训导用零食短期的成效飞快,长期收益却并不好。
作为达成目标的奖励措施,饼干屑这种索然无味的口感,确实很难让人的兴趣长期以往下去。
小笛吃了几天新鲜,后来因为失去满足感,不再作为奖励手段生效,训导用零食对它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
“等会儿。”
不过很快,高义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袋零食我记得明明扎好的啊?你又吃了?”
小笛也一脸懵逼,看着高义:“难道不是你吃的?”
“……”
“表哥!”
叮咚~
这时,门外突然有门铃声响起。
“小笛你快过去看看,是不是表哥回来了?”高义手忙脚乱的扑腾着手机。
站上椅子,小笛朝猫眼里瞄了一眼,顿时跑回客厅惊慌大叫:“老大快跑,有条子来了!”
“条你个头,这是交警。”
一脚把小笛踹去变身,高义打开大门,顿时喜出望外:“谭叔?!真是好久不见啊。”
“阿义,好久不见了。”
门外站立着的正是谭叔。他像是刚结束执勤的样子,此时见到高义悠哉悠哉的模样,顿时也笑了起来。
高义将他迎了进来,上下打量这身新行头:“谭叔,你这是?”
“我现在辅职工作基本确定下来了,是个交警。”
谭叔一副感慨良多的唏嘘模样:“现在你可以叫我谭警官。”
“警光好。”
“噢你好你好。”
两人轻车熟路的各自落座。
“看来你的确想通了,也已经真正放下了。”
“还会享受生活了。”
谭叔逗了逗地上的萨摩耶,发现对方压根不理他,有些尴尬:“看到你这样,谭叔我也放心了。”
相比一个月前。现在的高义,那种死倔死倔的眼神已经消失不见,而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种智珠在握的大气感。
虽然很奇怪,但谭叔确实有这种感觉。
眼前的高义,明明只是在沏茶。但那怡然自若的神情,行云流水的动作,却好似在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气场。
应该是错觉。
“谭叔。”
高义洗涤着茶具,开了个话头:“前一阵子,我听说三中附近发生了大规模断电。之后我们学校就开始停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你可别多想,只是电力故障而已。”谭叔摇头。
高义挑眉。
“实不相瞒。”
他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当时我就在附近游玩。音爆我听的一清二楚。”
谭叔神色微变。
这小子怎么又给整成目击者了?!
他现在不会又要来自己这刨根问底了吧?!
高义的下一句话,让谭叔不禁松了口气。
“不过谭叔你别多想,我并不是想知道现场的真实情况。我,只是从一个民众的角度出发,想知道最后的事成()
与否罢了。”
高义笑道:“谭叔,这点你总不可否认吧?毕竟关乎到我们整个东海的安危,我好歹作为半个知情者,你给透透底应该不过分吧?”
“你这家伙。”
谭叔笑骂了一句,口风松动。
透个底而已,又不是将整个事件和盘托出。平常他们安抚当事人时,也经常有这种需要。
这完全属于条理的允许范围内。
茶壶徐徐散逸出热气。
在谭叔通篇上下,都是“请你放心”的叙述里,高义还是找到了一条很有意思的信息。
“有人受伤了?”他饶有兴趣。
要知道,当晚不论高义还是黑袍人,可都没对付过执行局。一个是没必要,一个没余力。所以按理来说,就没有人员受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