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世家输得起。
大臣们离开。
秦川看着剩下的老头。
“今天开始抄书，你们做多少纸张就抄多少本书，抄最多者多给一个粟米团，去吧。”
秦川道。
老头们欲哭无泪。
看着他们亲手造的纸张想哭，有一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起来的感觉。
秦川走出家门。
来到围墙处。
不得不说这围墙用心了，白嫖的感觉真不错。
“在想什么？”
李世民骑马来到不远处。
秦川微微躬身。
“他们答应把地契给我。”
秦川道。
李世民笑了笑。
世家面对秦川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他们也说不清。
“陪朕走走。”
李世民道。
很快二人来到渭水桥。
这里已经有逃难的百姓。
“不如在这里放粮。”
秦川道。
李世民带秦川来这里正是此意。
“国库有粮食，全都交给你。”
李世民道。
秦川暗暗佩服。
真有魄力。
“陛下不怕我把那些粮食占为己有吗？”
秦川道。
李世民看向远方。
良久。
“吃进肚子里的才是粮食。”
李世民道。
他不信秦川会贪那些粮食。
这可是灾民的救命粮。
“你看到的都是能走过来的灾民，看不见的都饿死了。”
李世民道。
秦川沉默，神情有些哀伤。
“臣尽力。”
秦川道。
李世民点头。
二人继续走。
天黑依旧没有回长安的意思。
二人越走越远。
李世民想要散散心。
待在皇宫李世民太压抑。
冯翔郡。
城门已关，城外还有数不清的灾民。
“朕很累，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是因为朕得国不正吗？”
李世民道。
已经有传闻，说这次蝗灾都是因为李世民。
这是上天对李世民的惩罚。
蝗虫中有一个蝗字。
“皇。”这个字百姓们敬畏。
“大臣们逼着朕写罪己状，朕不甘。”
李世民道。
这个锅他不想背，可不能不背。
皇权天授，天灾当然也归他。
秦川有些同情李世民。
作为侍中的他知道当皇帝是什么样。
难。
或许万人敬仰，或许权惊天下。
可这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