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马圣这个混账玩意,竟然将他丢进乾清宫就不管了!
这是哪,是文武百官上朝的地方,再过两更天,这里就站满了,他这副模样被人看了去,他再混也怕没脸啊。
满大殿找了一圈,能裹身子的一块幔帐都没寻到一块,不得已,将御桌上的明黄锦缎扯下来裹在了身上,在龙椅上蜷缩了一晚。
他平日生活过得荒yin,都是昼伏夜出,到了早朝之时,()
他昏昏沉沉睡得正香。
阡陌禛一身四爪蟒袍上朝之时,便看到平日里他都未坐过的龙椅上半倚着一个人,半张着嘴打着鼾,不是他那个荒yin的四皇侄还能是谁。
大殿内鸦雀无声,却是已经站满了朝臣,皆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这,这成何体统!”
“殿前失仪,擅自做龙椅,不管这人是谁,这都是诛杀九族之罪啊!”
阡陌禛看着龙椅之上的阡陌奉,他一声冷哼,“皇侄倒是心宽好眠。”
他将一叠如同符咒般的黄草纸直直地砸到阡陌奉的脸上。
庄王正睡得脖子疼腰疼,被人猛地砸了脸,从龙椅上弹坐起来,因为惊吓,手上裹着的桌布张开,众朝臣看到他里面精光的身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殿中,议论纷纷,庄王睁开惺忪的眼,一时不知所措。
然后他猛地站起身,脸上带着薄怒,“皇叔,若你看不上侄儿荒废,大可将我打发到封地,夜半将侄儿抓至乾清宫来羞辱,我父皇的尸骨可都未寒呢!”
“哼,皇兄的尸骨未寒?皇兄若是知道你做下的事情,怕是都能从万寿殿里气得走到乾清宫。”
庄王过了之前的不好意思,没皮没脸的本性又显露出来,他将身上的黄布裹了裹,理直气壮道。
“皇叔,父皇宠爱我,我可是盼着他能千秋万岁的。”
阡陌禛冷哼,“怕你心中所想的,太子被废,景王已死,能继承大统的人便只剩下你了,所以你不甘心本王称帝,在背后做腌臜丑陋的事情,想坏了这难得的清平是不是?”
阡陌禛是真的怒了。
他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加开恩科。
文人举子将是日后辅佐他江山的肱骨之臣,那些身怀报复,心有壮志的人才敢写下那等有风骨的诗作。
而这个小人,聪明不用在正道上,竟然想让他因为几首反诗先寒了读书人的心,若他真的大开杀戒,将这件事做大,这皇位怕是没等坐,就已经失了民心。
“皇叔,你在说什么,侄儿不理朝政从没想觊觎那个位置,昨夜也是实在无处安身,不得已借来睡了一下,我可没有冒犯之心。”
他耍无赖地道:“还不是那个没长眼的,大半夜将我从小妾的床上拉起来,直接丢在这大殿之中,说起这事,皇叔您必须要将马圣这人给宰了。他以下犯上,故意羞辱本王,必须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