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漓很欣慰,灵珊聪慧,一点即通,又是重情重义之人,有这样的人在身边服侍,能让她多很多方便。
因为白清漓一身秘密,小院没有人伺候,二人衣食住行都要自己动手,白清漓十指不沾阳春水,简单的吃食都不会做,看着灵珊一人忙碌她叹了一口气。
“唉,苦了你了。”
灵珊心中有了希望,只觉得现在的日子已经是不敢奢望的美好,半点不觉得辛苦,“您不知道奴婢觉得多幸福,还能伺候您,哪怕粗茶淡饭奴婢也觉得是蜜。”
“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高兴。”
白清漓还想问,报仇之后她有什么打算时,灵珊忽然跳起脚来。
“哎呀,灶上烧着鱼,我得去看着火才成,姑娘只能辛苦你守着米饭了。”
二人都不擅长厨艺,也没有可使唤的下人,白清漓两世第一次煮米,也是片刻不敢离开。
她拿着小扇子坐在用来熬药的炉桶前,看着锅里的水,一会慢火大了水溢出来,一会不煽火又怕熄了,也是紧张的一头的汗。
哐当一声,大门被人推开,进来的男子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门板,“我打算敲门来着,呵。”
男子一头银发,偏生了一张二十不到的娃娃脸,白清漓认得他,褚黔礼。
自己住在这里,多半也是因为他,只是没想到这人来得这么快。
褚黔礼看了一眼不太安全的大门,扭过头看到核桃树下坐着的黑衣少女,拎着手里的兔子冲着她就来了。
“陶姑娘,老夫总算把您给盼过来了,老夫自从听说您要……”
白清漓单手托腮,心中感叹:哎呀,这里的男子生得怎么都这么美呢?
阡陌寒虽然渣了一点,也是一副风流不羁的好皮囊,幽王就更不用说了,美是端方如玉什么时候看他都似谪仙下凡。
这位褚神医也不得了,一头鹤发将他的气质衬得,如傲雪零霜。
她正对着美男的容貌垂涎时,褚黔礼手中的兔子啪嗒一下掉到地上。
“怎么是个丑女。”
白汪漓:得,当她没有夸过,这祸一开口,把一身冷傲的气质全毁了。
“咳,老头,你怎么上来就骂人啊?”白清漓晓得褚神医是小孩心性,故意逗他。
褚黔礼连早饭都没吃,巴巴地逮了兔子下山找她,被阡陌禛传闻的医术诡谲,可医死人肉白骨的陶姑娘,竟然是个满脸疤痕,丑得让人想吐的丑女。
他火气蹭蹭蹭往上窜。
“一个丑女,连自己脸上的疤痕都治不好,也敢说自己医术了得,也敢吹能给人开膛破肚救人。”他气得拿手指点白清漓。
“这不是拿人命当儿戏,闹呢吗。”
褚黔礼自认不是圣人,给人看病随眼缘而定,可他若接,绝对尽心尽力不会视病人性命为儿戏。
现在他觉得阡陌禛完全是被一个江湖骗子给戏耍了。
他愤愤地揣了兔子一脚,转身就要走。
白清漓反手射出一枚银针打到褚黔礼的腘窝处,这人就不敢动了,再动一下就得趴地上。
褚黔礼气得去拔针,白清漓已经悠然起身,转到褚黔礼的身前,咋舌道,“你医术好,把自己养的容颜不老,怎么简单的开腔手术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