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漓此时确实不能受人打扰,她的灵力正通过赵泰宁的脉搏探查他的身体,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她睁开眼,对赵泰宁说:“你出去吧!”
“啊?”赵泰宁回头,对上白清漓的眼睛,当即被她右眼上狰狞的疤痕吓了一跳,转身出了帘幕。
白清漓整理了一下病因,徐徐道:“公子的病,我能治!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可以听听我的诊治方案。”
这还是华夫人第一次听人肯定地说能治儿子的病,虽隔着黑帐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陶姑娘,您请说。”
白清漓没有给他们讲太多的医学术语,只道:“公子得()
的是什么病,为何会虚弱异于常人,想来夫人和公子都听腻了,所以我直接说治疗方案,就是开腔手术,此法直接对症,术后可让公子身体痊愈,成功率在九成以上。”
她的话几人听得一头雾水,华夫人问:“什么叫开腔,什么叫手术?”
白清漓耐心解释,“就是在赵公子的胸口开一道口子,我要给他的心脏做一个小手术。”
“啊!”
相府的人都被吓呆住了,在心口开一道口子,那人还能活吗?
华夫人当即就想否决,坚决不同意在儿子身上动刀子。“这样治病,倒是闻所未闻,只是此法太过逆天,我得回去和老爷商谈一下,才敢做决定。”
白清漓没有相劝,她知道上,事态会按她想的发展。
华夫人表明了态度,可这位陶姑娘一没有相劝,二没有保证,越发不安,就准备拉着儿子走。
“泰儿,咱们先回府和你父亲商量一下吧。”
一向寡言的赵泰宁却没有走,他对这个性情沉静,态度冰冷的陶姑娘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而且,没有人知道他的痛苦,空有一腔抱负,满腹才华,可他只能每日躺在床上望天,就连多看一会书都会觉得疲累,这样的身子不如死了。
他渴求健康,哪怕一丝机会也不想放弃。
“陶姑娘,刚刚你说有九成的把握,是真的吗?”
白清漓冷漠的眼神瞟向他,“我刚说过,赵公子的病并不严重,只是需要外界做一个小小的帮助,手术后好好休养上六个月,便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只要不剧烈运动活到花甲完全没有问题。”
赵泰宁转身,脸色略有涨紫,“母亲,不用与父亲商量了,这个病我治。”
“泰宁!”华夫人有些急了,这种开刀子见血的事,哪能答应。
赵泰宁坚定道:“母亲,这些年我虽然活着,可是这种缠绵病榻的日子儿子早就过够了,求母亲!”
“泰儿!”她眼泪都落下了。
白清漓此时才幽幽开口道:“华夫人,您担心害怕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只要我师妹助我,保证万无一失。”
右相的权势,是她送给幽王的礼物!
“这…”华夫人难不准主意了,她不敢赌。
“兹事体大,此事必须问过我家相爷,所以,泰宁,先随母亲回府。”
赵泰宁给白清漓做了一揖,走时脸上的表情却是坚决。
与此同时,
一辆双骥马车驶到驿站门前,幽王的人派车来接她了,这个时间返回城再换车去惠民署,与原定的计划刚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