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春蕊吓得惊呼。
而柳依依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瑟缩着身子不住地颤抖。
白清漓可没想这样放过她,捏着柳依依的下巴,逼着她将头转过去看春嬷嬷的尸首。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自私的后果,王爷明知背后之人是你,可他舍不是处罚你,春嬷嬷就成了你的替死鬼。”
碧桃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听到王妃的话惊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春嬷嬷死了?
她爬出门槛,看到春嬷嬷一身是血,脑浆不住外溢的惨状,忍不住干呕起来。
而柳依依被白清漓死死掐着下巴,直接将她的脸怼在春嬷嬷的尸身前,她害怕的尖叫,拼了命地往后躲,可她竟挣脱不开。
“怎么,怕了?她不是你最忠诚的奴才吗,你竟然连最亲近之人的尸首都怕?”
白清漓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柳依依,你就是个***,你不但贱,还是个害人精。一个侧妃不安生呆在府中,非要到宫中惹事生非,回来后丢了中馈被贬为姨娘,就该学乖。可你呢,还想和我斗,找来你哥哥命他的人放火想烧死我。”
她使劲压着柳依依的头,往死尸身前怼,“现在,你的奶嬷嬷被你亲手坑死,你满意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
柳依依最后瘫软在地,手脚并用地往后挪动着身体,哪还有当初坐在衡芜苑花厅中,颐指气使叫人将她往药桶里按的威风。
白清漓见她这样,忽然没了继续戏耍她的心思,一个吓破了胆的蠢货而已,已经不值得她再浪费心神对付。
“柳氏掌管中馈期间贪墨府中库银多达三万两,来呀,进去搜,现银和银票一率拿走。”
白清漓像土匪一样,在冷玉轩搜刮出足足三万三千两银票,现银五百两。
冷玉轩里搜出这么多银钱,白清漓忍不住感慨,不愧是左相的嫡女,私房银子比一个宥王府都肥。
她毫不客气地将这些钱都拿走,有了这些银钱,离开宥王府哪怕不行医也够自己挥霍了。
柳依依见她们拿走自己所有的银两,疯了一样扑过去,“你们做什么,那些是我的嫁妆银子,王爷都没权利动用,你们就不怕我父亲问你的罪吗?”
白清漓此时心情大好,对她笑得春暖花开。
“你要是真敢告,我也想问问相爷,为什么左相府的家丁跑到宥王府来纵火,王爷对这事一直气得很呢。还有,你要想办法能出府才行,从今日起,冷玉轩里所有的人都被禁足,每人每日一个馒头。”
白清漓将她之前受的苦,总要一一讨还回来,才能解了心中的恶气。
这还只是第一步而已。
冷玉轩的院门落了锁,门外设了人把守,白清漓就是让柳氏尝尝当初她吃不饱又受制于宅院的滋味。
回到衡芜苑,下人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先是看着两个男人惨死在院子里,后又亲眼看到春嬷嬷被打出脑浆子,这一夜怕是连眼都不敢合上了。
可她们的王妃甚至没有被影响到情绪,一脸慵懒地打着哈欠。
宫中。
甄贵妃用了三天时间,召集六宫为百姓筹备治病的药草钱,到今日刚好凑够了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