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漓与新买回来的婢子聊了许久,以至于第二天日上三竿都起不来。
蘅芜苑的大门被人大力踹开,阡陌寒气势汹汹而来,结果满院静悄悄。
竟然连奴才都在睡觉。
他愤怒不可收拾,怒吼,“人呢,都给本王滚出来!”
许嬷嬷听到动静慌乱地往身上套衣服,看到王爷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老奴给王爷请安!”
阡陌寒看着她鸡窝一样的脑袋,越发觉得这府里没了规矩。
“已经巳时,你个奴才竟然还在躲懒,反了天了!”
赵荃给身边人使眼色,“拉下去,打***板。”
许嬷嬷瞬间被架住,她扯着嗓子喊,“王妃救救老奴,王妃救命啊!”
阡陌寒因着药房再次被盗,憋了一肚子火。
大清早管事来报,药房再次被盗,而王妃离开后,药房便落了锁,一夜那院都没有半点响动,不得不怀疑是王妃取药时,联合了外人盗了药。
阡陌寒一身冷气逼人,觉得对上白清漓就没一件顺心事。
他看着鬼哭狼嚎的许嬷嬷一脚踹下去,“不省心的狗奴才,本王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你敢!”
房门被推开,白清漓一身月白色绸缎亵衣,慵懒地出现在门口。
因着刚刚还在睡眠,此时脸颊还带人酣睡后的潮红色,一件香妃色外氅随意挂在肩上,墨发散开,眼神惺忪,看过来的眼神还带着困倦,整个人说不出的妩媚撩人。
不过短短数日,这女人从要死不活的模样,竟然恢复的面色红润。
非但看不出来先前那病入膏肓的僵死模样,今日一见,傲然清冷,还有说不出的慵懒妩媚,竟是生得美艳无双。
阡陌寒一下子又想起昨夜的梦。
这个女人这是在做什么?撩拨自己?
她做梦!
“光天化日,衣衫不整,你可还要一点脸?”
白清漓看了一眼自己,确保除了脖子就没有一个地方是露在外面的!
她轻笑,“一早上就跑过来找晦气是不是?”
她指着许嬷嬷,“将她放了,我蘅芜苑有我蘅芜苑的规矩,用不着你们替我教训人!”
赵荃上次被断了手指,王妃的余威现在还在,他不敢明着得罪白清漓,悄悄退了一步。
阡陌寒本就一肚子火气,结果白清漓不晓得安抚他,张口闭口就是她衡芜苑的规矩不许他人管。
“放肆,本王才是这府里的主子!”
白清漓不咸不淡道:“我是这一府的王妃,后宅之事本是我的分内之事,王爷是每日太过闲得无事,才这样整日泡在后宅?”
这是什么话!
把他当成一无是处,只能管女人鸡毛蒜皮无能废物了??
阡陌寒甩了衣袖,将手倒背在身后,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
她竟然敢瞧不起自己?
他一声冷哼,“你这院子想如何本王也懒得管,但你偷盗药房上万两药材,现在必须交出来!”
白清漓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王府的药材库又被人盗了?府上的侍卫都是吃干饭的?管家也是吃干饭的?宥王你也太无能了!”
“你!”
阡陌寒对上她像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只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脑仁出血,气死。
白清漓起床气还没消呢,又冷哧。
“宥王爷,我是该说你人傻钱多好,自己备了一个药材库?还是说你脑子进水了,觉得我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干出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