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刘柱那个不着调的不可能管儿子,那刘七宝就得老刘婆子养着,多养一个孩子开销可不小,估计老刘婆子这两天琢磨透了已经开始后悔了。
赵大刚在矿上做工,每天接触的人多,他媳妇儿知道的八卦就比较多。
从赵家小媳妇的口中,孟穗穗还听说老李家大闺女和美满村村长傻儿子的婚事已经定了。
两家决定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给完彩礼之后马上办婚礼,估计办酒席也就是这几天了。
两人走到家门口,赵家小媳妇回家了,孟穗穗则继续走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有大狼狗,孟穗穗没敢进院,刚好看见村长媳妇正在院子里喂兔子,她扯着脖子问。
“婶子,我王叔在家吗?”
村长媳妇儿一如既往的不待见,回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就继续喂兔子,夹着嗓子说。
“你王叔在村部忙活一天了,饭都没来得及吃,你要是真有事儿就去村部找他,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就别去打扰他,他们这一下午都忙疯了。”
这意思明显是不想让她去找村长,怕她胡搅蛮缠给村长添麻烦。
村长媳妇的语气让她有点恼火,要怪就怪原身之前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太差,导致她现在想做点好事都不受人待见。
不过她也不在乎这些。
当一个人站在高处的时候,往往会比一些只能看见眼前利弊得失的人更宽容。
孟穗穗来到村部的时候,村部里聚集了很多村民。
这些人大多是来上报受灾面积的,逮到村长就一直追着问。
“眼看着今年收成就好不了,能不能跟公家商量一下少征收点地税?”
“为啥让俺们填表?是不是报上去之后公家会给补偿?”
“俺家快吃不起饭饿死了,村里能不能帮帮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搞的村干部在调查农田受损面积这件事上行动受阻。
孟穗穗来的时候,王海江正被一群人围着不让走。
他被折磨的没办法,只能跨步站在办公桌上,大声压下周围的吵闹声。
“好了好了,乡亲们,我刚才已经说了,现在上边只是让我们调查登记各家各户因野猪侵袭的受损面积,我们也不知道这些数据报上去干啥,更不知道将来会不会给一些补贴。”
“现在离咱们比较近的几个村子也都发现野猪祸害庄稼的情况,不止咱欢喜村受()
害,现在大家都在等消息,咱们着急也没用不是?”
“拜托大家别围着我了,这些又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但我能跟你们保证,如果将来真有相关的补贴政策,我一定帮大家争取好不好?”
“还有刚才我看有人传到时候按现在登记的面积给补偿,自己家本来没受灾那么多,非要多写,我想说各位不要这样做,村里之后也会到地里看每家受损的面积到底是多少,这件事上骗人没用,就算多写也能查出来。”
“到时候能不能多拿补助我不知道,但要是被村里查出来你们瞒报多报,村里设定相关惩罚也说不定,请大家一定要如实填报,好了我就说这些,大家该填表填表,该回家回家,都散开吧。”
王海江这段话起到了一定作用,村民自觉让开。
然而他刚准备松口气,就看见孟穗穗站在村部门口。
啧,这个活祖宗怎么来了。
孟穗穗这人不仅蛮不讲理还难缠的要命,动不动就搬个小马扎坐在村部门口闹,是典型的吃一点亏都不行,少占一点便宜也不行。
前段时间孟穗穗知道村里给困难户发几斤粮食,她也来村部要,不给就不走。
这样的事儿干多了,欢喜村的村干部看见孟穗穗就没有不头疼的。
平时他看见孟穗穗都躲着走,可现在两人都对视上了,孟穗穗还堵着门口,他想跑都跑不了。
孟穗穗招招手,问,“王叔,您能出来一下吗?我找您有事儿。”
王海江摸了摸鼻子,说,“你家地也被野猪拱了?有多少受灾的你去屯长那填一下就行。”
“不是那事儿。”孟穗穗笑盈盈的,看了眼村部屋里人太多不方便谈事儿,再一次说,“您还是出来我跟您说吧。
眼瞅着今天躲不过去,村长在所有人同情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走到房山清净点儿的地方,村长开口催促。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王叔,我是来问问野猪这件事您准备怎么解决。”
看看,他就知道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那野猪又不是我们放的,你的地也不是村干部拱的,你不可能让我们村里赔给你是吧?”
村长这是在说啥?
孟穗穗有点懵。
紧接着她又听见村长说。
“七宝娘,不知道刚才我在里面说你听没听见,我们现在也只是统计受灾情况,其他的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村干部就是听上头指挥,没权利决定给不给补助这些。”
原来是对方想偏了,以为她是来村部讹钱的,所以先说出这些来堵她的嘴。
孟穗穗一阵无语,及时打断对方。
“王叔,您误会了,我不是来让村里赔钱。”
“啥?不是要钱?那你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