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时,我才开着牧马人回到村里。
实际上是寨子,习惯中国的喊法,村。
若非越野车装不下,舒心月都要把超市给搬空了。
女人,无一例外都爱购物。
看着她那张红彤彤的鹅蛋脸,我莫名想起了音讯全无的燕子。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
然后,又想起了埋在果敢丛林的春燕姐……
“平安,你怎么了?”
舒心月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苦笑道:“没事,我去喊他们来搬东西。”
一跳下车,就看到陈伟强坏笑着站在车身旁,“这么久?”
“少废话,你当是散步呢。”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拉开车门。
一捆被褥直接落下来。
我伸手接住,扔进陈伟强怀里,然后去里面喊出来搬东西。
凌乱的院子,和遍地狼藉的一二楼,经过村民们一下午的努力后,已清扫得干干净净。
走在光洁的地板上,心情都舒畅不少。
“回来了?”李建国坐在窗户边发呆,见我进来,于是低声道。
他不开口,我还以为是雕塑,“嗯,喊去搬东西。”
李建国没回话,起身直接走出去。
“唉!”看着他新冒出来的白头发,我叹了口气冲楼上大吼道:“,快点滚下来搬东西!”
“汪汪”
率先回应我的是哮天犬。
话音刚落,它就像个炮弹那样冲了下来。
然后围着我兴奋地转圈圈。
“好狗!”我捧着它的狗头就是一顿揉搓,“真乖,我有好东西奖励你。”
好东西,自然是狗粮。
这边有钱的人超级有钱,没钱的人是大多数,穷得叮当响。
特别极端的贫富差,狗见了都摇头。
开心地从楼上跑下来,“哥,你们回来了,扳手哥正在做饭,马上就可以吃啦!”
“去外面搬东西。”
“好嘞!”
李建国正好扛着被褥,提着塞满日用品的大水桶走进来,“平安,等小陈把电脑弄好后,你是不是该告诉我真相了。”
陈伟强闻声,在楼梯处停步,转身看了我一眼后,又默不作声地抱着被褥继续爬楼。
我知道李建国的意思,是想让我告诉他爱妻的下落。
问题是,我收集的版本有四五个啊!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先搬东西,饭后告诉你真相。”
“好!”
李建国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快步上楼。
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杀意,还有无尽的哀伤。
舒心月推着笨重的行李箱走进来,箱子上还有一个纸箱,“李大叔他怎么了?”
我接过她手中的大箱子,“他想家了。你上去休息,重活交给我们这群猛男就好。”
“扑哧”
舒心月乐了,“我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哪有你们城里的女孩子那么娇贵。”
我提起箱子,“我是男孩子!”
“我只是打个比喻嘛,你们那边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很会化妆?”
“我家都是男人,平时也和师父、师叔、师兄们接触多,没关注化妆这个问题。”
“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