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给那人戴上手铐,和李文勇一起扶着那人上了车,在餐车里找个座位,把那人放下。
李文军接过孙杰手中没喝完的汽水,对着那人脸上一浇。
那人哼了一声,幽幽醒来。
睁开眼就看见一圈牛高马大、凶神恶煞的男人们站在乘警后面阴森森地瞪着他,那人翻着白眼又要晕。
乘警拍了拍那人的脸:“喂喂喂,醒醒,装晕也没用。”
那人闭着眼,浑身发抖:“我怕他们打我。”
李文军气笑了:“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怕。”
那人带着哭腔:“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了。再说我也不算偷,是你们自己忘在洗手台上的()
。我是捡来的。”
公安斥责到:“还敢狡辩。你都知道这是他们的,还拿走,不是偷是什么?”
李文勇皱眉问:“谁让你来偷的。”
李文军刚才睡着了,包里有钱,这人都不偷,偏偏在看见对讲机以后才动手,明显就是冲着对讲机来的。
一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对讲机的重要,突发奇想的来偷这个?
肯定是有知道内情的人指使。
那人缩成一团:“刚才在矿区站的时候,有人跟我说,你们身上带了对讲机,如果我能拿到一个然后立刻下车,坐下午那趟回矿区站,放在站台值班室,就能从值班室那里块钱。我想着这个钱太好赚了,就动了邪念。”
李文军气笑了:“这东西,我卖给别人块一个,你竟然打块就卖了。1979年颁布的刑法第一一条盗窃、诈骗、抢夺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块钱绝对算是数额较大了,搞不好就是终身监禁,或者死刑。你还是老实交代,争取坦白从宽吧。”
那人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脸色苍白,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我真不知道这个东西值这么多钱。”
李文军看了一眼李文勇。
李文勇对其他队员说:“我们先回去,让公安同志好好审一下。”
李文勇也听出这个贼话语里的漏洞了:站台上这么多人,幕后指使人怎么就精准地找到了合适的、也许是这列车上唯一的贼,来干这件事。
再说偷一个对讲机也没有用,要偷就偷两个。
说明想要这个的人不是冲着它的功用来的,而是有另外的目的。
这么多人在这里,这个贼压力太大是不敢说实话的。
而且,知道他们身上有对讲机的人,都是矿区的人。
等下万一这个人供出一个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的名字来,就不好了。
李文军才示意李文勇把其他队友带开。
其他人虽然不愿意,却也只能跟着李文勇离开了。
李文军等身边安静下来,才说:“前两天去电子厂偷东西的人是你吧。”
那人一愣,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李文军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而且这样一来,这一切就都讲得通了。
郭铭哲其实那天已经捉到了贼,他知道李文军他们会带对讲机坐火车去省城,就要挟这个人帮他偷对讲机。
可惜,他没有证据。
就算是让这个人得手回去矿区站台交接,郭铭哲也未必会出现。郭铭哲那么狡猾,应该会换个时间,用别的方式联系这个贼。
这个贼不是矿区的人,连郭铭哲的名字和身份都不知道,而且偷公共财物比偷个人的东西,定罪要重得多。
这个贼肯定打死也不会承认他曾经去电子厂偷盗的是。
所以现在他们再逼问问他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