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是一场混战了。
“那就上吧。”李文军笑了笑。
青春只有一回。
再说从矿区出去以后,他就再没有这种为集体拼命地感觉了,也没有了归属感。
对一个人来说,归属感太重要了。对男人来说,事业的归属感更是重要。
“好,你肯上,我们铁定赢,干他娘的。”平时一本()
正经的张爱华兴奋得都爆粗口了。
到什么年代都只有体育竞技和战争能让男人热血沸腾。
“话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第一天练习的时候还不觉得,这几天练下来,觉得你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张爱华一脸肃穆地问。
李文军觉得好笑:这就把你惊讶成这样?不说别的,我篮球技术还没发挥出十分之一。
他初中开始跟学校的体育老师学打篮球,体育老师看他够高,弹跳力好反应能力都不错,又肯学,就倾囊相授。
当时学校就没人打得过他了。
后来到了穗城,篮球是他排解苦闷发泄精力的唯一途径,跟着那些街头篮球霸王学了不少野路子。
再后来,他有钱了,对别的又没什么大兴趣就请了省队的教练来好好教了教他,平时他也是跟省队退役的球员打。
毕竟退役的球员十个有三四个都是他帮忙安排的工作。
虽然那时候体力不如年轻人了,可是技术却绝对够得上省篮球队的标准了。
现在就算重新回到二十岁,可是之前积累的动作技术要点,却还都在脑子里。
需要的只是脑子指挥身体,身体配合脑子,形成肌肉记忆。
几天的练习后,这种配合越来越好了,当然进步飞速。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
嗯,像在新电脑上重启已经在旧电脑上编写并且完美运行过的旧程序。
不过,这也让他向自己证明了,重生前的那四十年是实打实发生过,一切都不是梦,或者不只是梦。
以后他攒下的这些隐藏技能还会在各种不同的情况下冒出来发挥作用,想想就很兴奋和得意。
周年庆那天,除了食堂,所有单位全部放假。
整个矿区红旗招展彩旗飘飘,大喇叭里放的是《年轻的朋友来相会》,热闹非凡。
县里和市里的领导先到大礼堂开会,还来了一个市里报纸的记者。
李文军本来想偷懒,在家拆收音机做对讲机的元件,可是维修车间的主任说,哪个组有人缺席,就找组长麻烦,两个人一起扣奖金。
李文军虽然不在乎那点奖金,却也不想别人因他受罚,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工友们中间。
他转头看了看,子弟学校那边,顾展颜今天穿的白衬衣和军绿色裤子,又恢复了往常的朴素打扮。
他理解顾展颜的顾虑。
可是顾展颜就算是穿白衬衣也比别人好看,耀眼得像一棵野地里的白色百合花。
李文军收回目光,自言自语:“哪个混蛋有这样的艳福。”
然后又自言自语回答:“那个混蛋就是我啊。呵呵呵。”
惹得身边的张爱华一直翻白眼:“疯了吧。这是,天天见面,还犯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