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雨想着先保全自身,哪怕回去画个像再抓人都可以。
可天不遂人愿。
对方正处于紧张的状态,但凡旁边有个人都要多看一眼,更何况是时听雨存在感这么强的了。
两人在时听雨骑上车子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时听雨冷静了下来,她蹙起眉头,一脸的凶巴巴,“你们这两个穷酸干什么?告诉你,敢打姑奶奶的主意,我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青天白日的,你们就敢调戏妇女,主席语录是背假的吗?”
“赶紧给我让开,不让开我喊耍流氓了!”
两人被时听雨这番话堵了个措手不及,眼中满是忌惮。
他们怀疑时听雨可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可也不想事情闹大。
眼看着时听雨就要喊起来,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脸上带上了些笑,“同志你别怕,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时听雨咄咄逼人,“那你们拦着***嘛?你们这样的男人我见得多了,别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两人互看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时听雨一番不讲理的自恋话语起到了作用,那黑衣男人道:“同志,我们就是问个路,真没其他意思,你看我们这年纪,家里孩子都有了,哪里会干那不着调的事。”
“就是,女同志可别冤枉了人才好。”另一个身穿藏蓝色衣服的男人开口帮腔。
时听雨一脸狐疑地望着他们,满脸不耐,“说吧,你们要问哪儿的路?”
黑衣男人道:“同志,你知道这边哪里有厕所吗?”
蓝衣男人:……
时听雨:……
现在可和后世不一样,没有那么多店面和公共厕所可以借用,供销社的厕所一般人也不敢借。
很多男人直接走在路边上,找个人少的地方背对着人也就解决了。
本着自己的人设不能崩的原则,时听雨的脸上带上羞恼,“还说不是耍流氓!这附近又不是荒芜人烟,我就不信你找不着个厕所?不好意思跟人家借,你还不会找个草丛解决一下啊?”
蓝衣男人不着痕迹地瞪了黑衣男人一眼。
这个没用的憨货!
现在人的厕所也有不少是建在院子外的,实在不好意思在路边解决,完全可以找个别人家的厕所上一下。
黑衣男人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随口问出的话有些不妥,可戏都到这儿了,硬着头皮也得演下去。
“不好意思同志,我们初来乍到的,有些不熟悉,并没有其他意思。”
时听雨哼了一声,蹬上自行车就要走了。
车子晃动的瞬间,一个军绿色的军用水壶在车篮子里晃动了一下,吸引了两个男人的目光。
现在虽然有些人也在用军用水壶,可那无一不是家里有人在部队的。
这个女人是军属!
这个念头一瞬间充斥了脑海,原本已经打算打发人离开的两人在呼吸间改变了主意。
他们朝着时听雨的方向小跑着追了过来。
时听雨时刻用空间监视着两人的动向,他们一动,时听雨就猛起劲儿地蹬了起来。
可车子才刚骑上,想要车子飞一般跑走,需要个过程。
黑衣男人爆发力惊人,他长腿一迈,手臂猛地前伸抓住了时听雨的车后座。
因着惯性的关系,时听雨身子不稳摔了下来,好在她反应迅速,及时撑住了身子。
时听雨脑子飞转,他们挡住她的去路,很明显是刚刚的那番话没有打消对方的疑虑,或者是自己有什么地方露馅儿了,所以他们才会堵着她不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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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念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也不过瞬息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