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宋皇家除了赵匡胤,各个都是文采非凡之辈,虽说治理朝政方面能力有所不足,但是这缺少的能力都添到那诗词书画上了,那徽宗更是代表人物。
况且赵宋文人地位远高武人,这诗词歌赋更是较前朝有了长足的发展。
不过这大宋第一词人,宁宗确是觉得有些夸大。不说那欲乘风归去的苏轼,便是如今的易安居士,也不敢夸下海口称自己是那第一词人。
“奴才只记得这一句,我本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这太监说完,又偷偷瞄了眼宁宗,尽管他知道眼前的人脾气不错,宅心仁厚,但是猜忌帝王心思向来都是大忌。
这惊鸿客胆子不是一般大,这样的词都敢写。
此时本就朝政在主战主和之间争吵不休,不少人更是因为政见不合被一贬再贬,若是有好事之人,在这“君”()
之一字上做文章,盖上一顶揣测帝王心事的帽子,那可就不是一句词这么简单了。
帝王心事岂是臣子们敢当众说于口的?
但是他对宁宗又重心耿耿,见宁宗批折子愁眉不展,便把这惊鸿客的词荐给宁宗,好为为官家解下忧。
“你这奴才,还怕寡人吃了你不成?这点容人的度量朕还是有的。若是那惊鸿客真如这名字一般,是那有大才的人,那刘玄德能三顾茅庐,朕就做不得?人间惊鸿客,好大的名字!”
“还不赶紧将那剩下的词一一道来,还有那字,朕倒要看看是如何超越徽宗的,这瘦金体,自靖康之难后,鲜有人用了。。。”
太监从袖中掏出一叠宣纸:“陛下,奴才让人把这惊鸿客的词都抄下来,现在这词被人竞相抄写,大有洛阳纸贵的迹象。”
“刻碧载红,敲金戛玉,驰骤风云手。春生华国,关河万里非旧。。。”宁宗一声长叹:“看来,这惊鸿客,也是主战之人,只是朕又何尝不想重整祖宗基业,收复我赵宋故土。。。”
此时宁宗心里对这个惊鸿客好奇了起来,这人词若悬河,不少话更是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如同那名字一样,真的惊鸿非凡。
宁宗拿着那一阙词,又叹了一口气道:“洛阳纸贵,这人的词倒是有些不凡。你可知道这惊鸿客如今在何方,能否把这人唤到宫中来,朕想见一见这人,看看他是否有些真才实学!若是腹有经纬之人,流落在乡野之间确实大有可惜。”
那太监面露难色,低头道:“陛下,这惊鸿客的词乃是从北面传来,只是他人是谁,至今却无人知道,他的身份,更。。更。。更是惹得那江淮十里画船上的花魁。。。”
宁宗右手拍打着桌面,沉吟了一下道:“这等人若是不见上一见,岂非可惜?想那玄宗皇帝还邀李白上船,朕虽比不了玄宗,这惊鸿客亦不是李白。”
“若是朕将他召到宫中,想来也是一段佳话,流传千古。你让人吩咐下去,便说朕大宋皇帝想见一见这个人间惊鸿客!”
“陛下英明,奴才都知道学得文武艺,卖货帝王家,那惊鸿客若是知道陛下这般待他,定会感激涕零,岂有不现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