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快出去查看。”秦铸提起一旁大刀,急率领一众出殿查看。
来到门前,却见此时虎寨外围高大的栅栏还有土墙已然土崩瓦解,夜风下只听嗖嗖嗖的破空声响,密集的钢弩、飞箭暴雨般洒来。正在空地上喝酒玩耍的壮汉,来不及逃命,哀号呼救,遍地留尸。
惨叫声,箭雨声,一时间传遍整个山头。战之机不待,出如虎扑,猛如龙吞,落凡做事从来雷厉风行。他先用天门神枪自虎摘东南西三面破开对方外墙,然后以五千钢弩手、三百钺罡弓对虎寨进行全力攻击。
天门枪一枪打出,如同雷暴,遍地炸翻,人群层层炸裂。裂钢弩更是一箭分几枝,如狼牙嗜血,抱头鼠窜的人片片扑倒血泊。钺罡弓更是绝世神兵,金色羽箭空中闪电般穿梭,专门向那些武功高强,身穿盾甲的高手打去。眨眼,虎寨内墙倒屋塌,血流成河。
“咻咻!”一道金色箭光如同闪电袭来,瞬间将大殿房梁穿透,透入大殿后方墙壁,秦铸惊一怔,怒道:“钺罡弓!可恶!厉春锦这个女人,她竟敢胆大包天,偷袭我大军!众人随我杀出去,斩杀此女!”
“不可,不可!此乃钺罡弓,便是绝顶高手也断然挡不住。门主咱们绝不能上当,如今大军已然人心溃散,应该快快撤退,明日复仇不迟呀。”罗九州已然吓得双腿打抖。人虽称呼他有九窍玲珑心,秦铸也捧他为军师,但其实他也是个草包,只懂得些害人的诡计,哪里真懂得打仗。何况真有玲珑心,怎会与恶为伍呢?
其他将领也是如此,他们是一群豺狼毒蛇,从来喜欢偷袭别人,围攻别人,根本没有大战的经验。只见对方来袭,本能便要逃命,急全围住秦铸劝他撤退。
“好!撤退。明日我再报此大仇。那军师你说,现在咱们往哪里撤?”秦铸眼见大军毫无战意,只能撤退。罗九州额头冒汗,看着外面疯狂打来的攻击,急道:“往北撤,北面是一片山沟,地势复杂,想来哪里对方还没有包围。”
“好,往北撤!”秦铸当即下令带着所有人马,往北方撤退。
虎寨南面,眼见秦铸一众败退,落凡看向厉春锦笑道:“战斗时机最重要,而想要把握时机,信息最重要。秦铸为何会有此败?一是他料定你一个女人不可能敢提前偷袭他。第二,他说到底只是个江湖混混头,根本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他的士兵毫无纪律,更没有应对突袭的能力,甚至我们摸到他面前他都不知道。说白了,只是一群混混流氓,喜欢以多欺少罢了。如果秦铸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今夜咱们偷袭也未必成功。”
厉春锦点头道:“嗯,这一仗确实赢得轻松。秦铸大军已然溃败,而他能撤退的方向,只有你故意留出的北()
方。北方伏兵重重,秦铸此去肯定也剩不下多少兵马了。咱们也赶紧去拦截吧。”
秦铸率领一万残余,举着火把,向北方山沟狼狈逃奔。而山路两旁阴暗山石后、树丛中,优势地形早有落凡安排好的枪弩手,他们五百一阵,不断扔出枪矛,连番偷袭。
秦铸他们夜里根本看不清敌人,也没有还击的可能,想要后退也来不及,只能拼命往前冲。眨眼人马损失大半,那个军师罗九州本就没有真本事,秦铸一众高手逃命也顾不得他,他半路上便被混乱的兵卒乱脚踩踏而死。最终逃出北沟,秦铸只余不到两千人马闯。
“该死,罗九州这个蠢货笨蛋!这北方是敌人故意留给我们的陷阱,他竟然连这么简单的计谋也看不出,枉费我栽培他。若刚才,听我的冲杀出去,也不至于损失如此惨。那个厉春锦也是不简单,手段狠辣,毫不留情,竟敢想要将我置于死地。看来,我是小瞧她了。等我回到赤血门,必然让她血债血偿。”逃进一片树林,秦铸发冠散乱,豪服扯破,提着打倒一脸怨愤喝道。
李虎魁紧跟其后,摸了摸脸上血迹,呸道:“是他娘的晦气。往日是咱们偷袭别人,今日反倒被一个娘们整了。五万大军只剩下咱们这点人马了,真是可恨。等抓了那娘们,我非要扒了她的批!”
呼!忽然四面亮起无数火把。紧接着,震动大地的整齐脚步声传来。见四面走来几千铁甲盾卫,他们步伐整齐如一,手举着人高的铁盾牌,如同四面高强围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