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正要继续发飙,非要痛骂这十大统领,非要骂得全城皆知。此时大门内,张非铃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梨花带雨,苍白虚弱跑来。
张非铃生怕落凡对付不了十大统领,便早早跑了出来。来到门前,见她泪如水淌,跪倒众统领面前,大哭起来。
“诸位长辈叔伯!父母兄长大丧,玉文不能远迎,真是惭愧啊。”
张非铃大拜跪地,哭得撕心裂肺,满是可怜凄惨。
众统领无不面露心疼,急忙上前将她扶起安慰。尤其是玉哨统领岑煌,他不在乎什么张若虚的死活,心心念念便是张非铃。如今,见张非铃这柔弱可怜的模样,更是心都疼化了。拉着她的手,便不放开了,一通好言安慰。
张非铃则是一边哭,一边和众人诉说委屈。听得十大统领也是哀伤不已。
落凡看得心中鄙视。这一帮人全是演戏呀。除了张非铃,哪有真在乎张家死活的。而张非铃也是了不得。她不是说自己不会撒谎吗?这戏还有谁能比她演得真。果然,女人天生就会演戏。
一众统领唏嘘着,搀扶着张非铃来到灵堂。然后一同点了香,拜了亡者。
祭拜完,他们便都打算离开了。此次前来,不过是碍于情面。若张若虚大丧他们不来,那传出去江湖人肯定也要骂他们不是人了,便是布衣军中也会不安稳。不过,他们也仅仅是来祭拜,也没有真打算给张若虚守灵。
而玉哨统领岑煌和神火统领游国章,祭拜完张若虚,便来到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张非铃前往南城居住。
岑煌一直爱慕张非铃的美貌,以前有张若虚在,他不可能得逞。如今张家失了势,他便想要趁火打劫,娶张非铃做个妾室。想着先把她哄到南城,然后威逼利诱,自然能成事。而游国章一旁撺掇,也是帮岑煌的忙而已。
张非铃也并不是傻子,也能看出岑煌的心思。她便按照落凡先前的安排,急着请岑煌、游国章、张琮、胡耳酉四位统领到后厅叙话。而见到张非铃和四位统领后面密谋去了,风百年六位统领自然也不愿意离开。
后厅中,张非铃请四人上座。然后,神情严肃的站在堂中,开口道:“三位伯父、岑大哥。玉文,请四位前来,有一要事相告。此事重大,玉文年轻识浅不能决断,还请四位斟酌。”
四人听得疑惑,这张家人都死光了,还有什么大事?不会是要他们去找四大家族报仇吧?
落难美人在前,正是英雄逞能的好时机。岑煌当即站起身,亮了亮自己七尺八的身高,帅气的一抱拳,抬起一张酒色迷醉的俊面旁来。自觉潇洒,认真说道:“玉文妹妹,如今你没了家人,我岑煌便是你的亲哥哥。只要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尽管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推辞。”
其他三人也看得鄙视,这岑煌表现的也太过了。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人家老爹死的时候,也没见你真动一下呀。这不要钱、忽悠小姑娘的话,还真是张口就来呀。
张非铃见四人看来,便从袖子里掏出落凡伪造的遗书递了过去。四人接过信,脑袋凑在一块,打开看了起来。一看信上内容,全都瞪了言,回头再看张非铃更满是惊愕!
神火统领游国章穿一身大红袍,满身胖肉,脸也吃得赘肉,更有那肥厚的突唇。说句不好听,那模样好似母猪胎染了人性。他看罢信,便直接拿起来,抖动着厚唇,满是不信地结巴着质问:“这!这!这!这是你父亲写的?”
其他三位也是冷面紧盯着张非铃,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破绽。
而一旁一直沉默的落凡,也在打量这四位统领。从他们看到信开始,便没有一个是喜悦的。看来,张若虚这几个所谓的心腹,也未必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