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国人脸上皆浮出愤怒之色。
南宫飞雪策马向前,厉声喝道:“混账,是真的还是冒充,你难道不会甄别吗?你难道连本宫都不认识了吗?”
陈知福道:“飞雪公主恕罪,末将虽然相信各位,却也不敢擅自作主啊。太子殿下治军甚严,我等实在不敢违抗军令。请大家稍待,让末将先派人禀明太子殿下,再行定夺!”
吕丹阳道:“等你派人去禀告太子,一来一回岂不是要半个月去了?难道让三位殿下在这里站着干等不成?”
陈知福道:“诸位要不先回乾国暂住,半个月之后再来?”
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分明就是完全没把三位殿下放在眼里。但是大家都明白,一个小小的陈知福,定然没有这个胆子敢挑战三位殿下的权威。他完全是仗着太子的威风,要给南宫飞雪一个下马威。
此时的皇族三人,心寒如冰。没想到这些日子在乾国一路畅通,如今站在自己国家的关隘下,反而受到的却是被拒之门外的冷遇。
南宫飞雪气得直咬牙,“呛”地一声抽出佩剑,指向陈知福道:“看来你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太子殿下了?你是我大楚的将,还是太子的将?太子杀得了你,本宫难道就杀不了你?”
她的身后,一众楚国武人皆拔出长剑,怒目而视。似乎只等南宫飞雪一声令下,就要准备飞身上楼,将这个白眼狼撕成碎片。
凭借这些人的身手,一座城墙是不可能拦得住他们的。
陈知福脸色一变,手按剑柄,大声命令道:“传我将令,所有人加强戒备,谨防有人冲关!”
便听脚步声哗哗响起,城墙上人头攒动,每个墙垛里都搭上了弓箭硬弩,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式。
“保护公主,退后!”吕丹阳喊道。
关外的楚人围在南宫飞雪身边一齐后退,直到退出弓箭的射程之外。他们知道,如果万箭齐出,凭他们的身手可以自保。但三位皇族后裔没有武功,难免被误伤。
陈知福在门楼上得意地哈哈大笑。
南宫飞雪跳下马来,望着临瞿关上随风飘扬的楚字大旗,神色黯然地抹了抹眼泪。
“没想到我南宫飞雪,竟然落得无家可归,进退两难的境地!”
余者皆下马,伫立在她的左右。
有风吹过,卷起黄沙,满地凄凉。
南暮春愤然说道:“公主,据我所知,陈知福不过是真武化境而已,不如让卑职冲上去,先取了他的狗头,其部下自然不敢反抗,只有听从公主号令了。”
燕南天道:“我跟你一起去,万一他们暗中潜伏的有高手,我二人也能有个照应。”
吕丹阳阻止道:“先不着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还有什么好从长计议的?我们已经出了乾国的关隘,已经回不去了。如今只有破关入楚一条路走。否则,难道真要让三位殿下露宿此地吗?”南暮春咬着牙道。
吕丹阳道:“现在三位殿下至少还没有性命之忧。若是我们不明底细就冒然冲关,万一他们真的有高手埋伏,我们三人抵抗不住,他们必会趁乱杀出。乱战之中,三位殿下必将陷入险地,或许正中了太子的下怀。”
南暮春恍然明白过来,不禁感觉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