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将毕生才学带进棺材,便开办了莫语书院,一则为文人骚客交流论道,二则为培养顶尖的文学之才。
莫语书院并非功利性质,不教科举之道,只教诗文词赋。莫再语不定时会开坛讲学,不论是否拜师都可以前去倾听。
要想拜其为师,成为亲传弟子,并非易事。若()
是没有天赋,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收。
而像李清婉这种才女,他则是主动寻访上门,求其拜师的。
十余年来,莫语书院的弟子只有寥寥三十余人而已。人数虽少,但个个都是学界知名之人。而这些人,也骄傲的自称为莫门弟子。
自从李清婉成为莫门弟子,并声名远扬之后,每年前来谢师的弟子,都会先到宰相府相聚,再与李大才女一齐前去莫语书院邀请尊师。.
男青年里,最年轻的当数国舅言侯爷之子言书剑。
言书剑可谓含着金钥匙长大,但却并非游手好闲之徒。文拜莫再语,武拜李天罡,并且文武两道都小有成就。这在皇家内亲外戚的子弟中,都算极为罕见。
另一位大约二十出头的男子,乃是幽州知府之子,名叫王俊才。此人刚刚拜入莫门不久,算是新生。
按莫门规矩,排序只以入门先后,他见了谁都得叫师兄,当然也得叫李清婉为师姐。
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乃是莫再语早年的学生,名叫齐运生。此人擅长通俗文艺,所写的一本《金瓶菊》至今仍是畅销读物。
这时,突然听到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各位来得真早啊!”
四人循声望去,皆是喜出望外。
“唉呀,原来是杨状元来啦!”
齐运生说着,急忙上前相迎,余者也都跟随前去。
此人名叫杨清和,五年前中的状元,时任翰林院修撰。乃是在场之人中,唯一一个有官职在身的。
杨清和笑道:“齐师兄可折杀我了,依莫门规矩,大家都要以师兄弟相称,切莫再提功名和官职。”
众人都一一与杨清和见礼,随即一同来到先前品茶之处。
杨清和一眼望见长桌上的诗文,走上前去拿起一张看了一眼,忍不住赞道:“一看这字迹,便知是李师妹的杰作了,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如此才气,我这个师兄也是自愧不如啊!”
李清婉笑道:“师兄莫要取笑我了。比起师兄的才华,婉儿恐怕只能算刚刚入门而已。”
“师妹不必谦虚!”杨清和摆摆手道,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在我大乾国,女子无法参加科举,否则,下一个状元非师妹莫属了!”
闻言,众人皆发出惋惜的哀叹。
李清婉道:“你们叹什么气呀,本姑娘对科举做官也不感兴趣,这辈子就想写写诗词,过过清闲日子。”
言书剑道:“听说楚国著名才女飞燕公主,也很仰慕师姐呢。看来咱们乾国的才女,终究是比楚国更胜一筹。”
“胡说!飞燕公主的诗词我看过的,她的才华一定在我之上。只可惜父亲不许我远游,否则我还真想去楚国见她一面。”
说到这里,李清婉抬头望向远方,神色略显惆怅。
“很多有才之人,也未必有名。就在这乾京城中,便有一人,天赋卓绝,才华惊艳,却埋没于深宫,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