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樱纯挣开她的手,为难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可是,为什么呀?”李清婉着急地问。
“李小姐,求求你不要再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李清婉怔怔地坐下来,满脸失望。
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抬头,满怀渴求地望着施樱纯问道:“施姑娘,除了刚才这首词,叶公子可还有写过其他的诗词吗?”
施樱纯点头道:“还有很多,不过我记得的只有五六首。”
李清婉喜上眉梢,急忙上前抓住施樱纯的手央求道:“施姑娘,你不告诉我叶公子是谁也行。可否把你记得的诗词都写出来,让我一饱眼福?”
施樱纯不假思索地点头道:“这个没问题!”
说罢,她便摊开宣纸,提笔蘸墨,在上面书写起来。
她二人都不知道,叶轻尘其实并不会写什么诗词。
只不过他前世在地球上生活过五百余年,具有丰厚的国文底蕴。唐诗宋词,古文经典背得滚瓜烂熟。
而且他的书法技艺也是炉火纯青。写了五百多年的字,想写不好都难。
此前他教柳亦菲读书识字时,闲暇无事也会提笔随意写写,所以便留下了几首词稿。
柳亦菲初识文字,对这些词稿没有太大感觉。
但施樱纯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一看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便背了几首下来。
施樱纯奋笔疾书,不一会儿,便连写了两首,分别是李白的《将进酒》和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
每写一字,李清婉便在旁边读一字,写完一句,她便复述一句,脸上的满是赞叹和佩服的表情。
作为一名诗文狂热爱好者,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散发着无穷的魔力。
那些美词美句,对心灵的巨大冲击,对灵魂的强烈吸引,并非常人可以想象。
两首写完后,未等施樱纯写下一首,李清婉万分惊讶地说道:“天啦,这两首诗词的风格截然不同,一首狂放不不羁,一首凄清婉约,竟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人的文学风格一旦定型,便很难改变的。这个叶公子,竟然可以发散出不同的风格,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这时,便听有丫环敲门道:“李小姐,施姑娘,太后有请二位到花园中去!”
“啊!”施樱纯和李清婉同时惊呼出声。
她们刚才只顾着交流叶公子的诗词,一时间竟然忘了还有太后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
不过此时太后有请,也不敢怠慢。
只有先去花园面见太后请罪,想必太后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为难她二人。
跟着丫环来到花园中,见太后端坐在池边的软椅上晒太阳。左右簇拥着四名丫环,正在与她亲密地说着话。
施樱纯和李清婉上前跪在地上,伏拜在地。
太后微微一惊,笑道:“你二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李清婉低头万分愧疚地说道:“太后,刚才……刚才我与施姑娘在房中,因谈到其他一些事,实在太开心。一时之间,竟然把写词谱曲的事给……给忘了!请太后责罚!”
太后呵呵一笑:“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原来是这样!那写词谱曲本就是图一乐,忘了就忘了,下次再写就好了。你们快起来说话。”
二女这才站起来,低头站在一边。
太后奇怪地问道:“哀家倒是很好奇,你二人在房里聊什么这么开心?不妨说出来,让哀家也乐一乐!”
李清婉道:“太后,只因刚才施姑娘唱了一首词,名叫《水调歌头,明()
月几时月》,婉儿听完后,实在是太喜欢,便问施姑娘是何人所作。施姑娘说,乃是一位姓叶的公子所作。但她却不肯告诉婉儿,这叶公子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