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胜问道:“三弟的意思是,要拖到叶先生疗伤完毕,让他来解决?”
萧恒道:“若是叶先生能快速恢复战力,出面展露神威,阻挡震慑住谢德清等人,自然是最好。
若是不能,也绝对不可放他们进府肆意搜查。否则,开了先河,以后锦王府将毫无威信可言,只能任这些地方官随意践踏!”
锦王微微点头,长叹一声道:“锦王府的生死,此时恐怕已经是悬于一线之间了!”
父子三人正在商议,便听有家仆慌慌张张跑进来禀告:“王爷,不好啦,嘉锦总督谢大人和平南将军带着兵马堵在了府门外,声称要捉拿要犯,一定要面见王爷!”
锦王面色一沉,站起来理了理衣冠,大踏步向外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王府里一片骚乱,到处都是灯笼火把。
府兵们全副武装,已经集结完毕。仆役丫环也全都来到院中站成数排,等候指示。
见锦王和二位公子到来,顿时安静下来。
锦王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见全府上下均是一脸惊恐,如临大敌,连几位王妃和宝贝女儿也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心中更不是滋味。
他望向天空,长声一叹。
不知道萧恒执意要配合叶轻尘去出风头的决定,到底对还是错。更不知道今晚王府的命运,将会何去何从。
他生于皇家,自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有面临过如此严峻的考验。
这个十字路口,一步走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他正准备说话安慰几句,便见柳亦菲带着汤文复和燕归南二人到来。
“叶先生怎么样?”锦王问道。
“夫君还在房中疗伤。”
柳亦菲竟然显得十分冷静,跟随叶轻尘一起经历了几次风浪,最终都是圆满化解。她对叶轻尘已经是盲目的崇拜和相信。
“王爷不必担心,我们一起去拖住他们,只要撑到夫君出来,便可万事大吉。”
锦王微微点头,仍然一脸忧愁:“只是不知叶先生还需要多久。”
一行人来到府门外,果见门前的大道被兵丁甲士堵得水泄不通,火把照得外面宛如白昼。
谢德清,张太宽和几名副将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府门前。见锦王来,纷纷下马上前见礼。
锦王板着脸道:“谢大人,张将军,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包围本王的府坻,是真不把我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了吗?”
谢德清微微一笑,躬身说道:“王爷恕罪,只因有人目无法纪,胆敢众目睽睽之下残杀朝廷命官,实在罪无可恕。臣听闻此人乃是王府侍卫统领,起初也是不信。无奈沈千秋家人看得清清楚楚,乃是王爷将此人救走的。
臣蒙受皇上圣恩,领任总督一职,统领嘉锦二州,理应为民作主,为国效命。如叶见红这等罪恶滔天之人,依理依法都应该捉拿归案,听候国法处置,臣不敢怠慢,所以斗胆带人前来捉拿。
还望王爷行个方便,不要为难微臣。”
锦王冷冷一笑,正色道:“叶见红的确是王府中人,不过本王只看到他被沈家的护卫打成重伤,却未见他杀什么朝廷命官。此时他昏迷不醒,还在休养疗伤,待他醒来,本王一定问个清楚,给总督大人一个交代。”
谢德清道:“王爷,叶见红所杀之人,官至清河郡守,实在非同小可。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非要违抗国法,跟朝廷过不去呢?”
萧恒义正辞严地说道:“谢总督好大的口气,难道你一人就能代表朝廷吗?朝廷是皇家的朝廷,大乾是萧家的大乾,我父王乃是皇上同胞兄弟,身上也流的是皇家的血脉。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臣子()
来教训!”
谢德清微微一愣:“微臣岂敢?微臣只是就事论事,好心劝谏而已。叶见红残杀朝廷命官,证据确凿,王爷救走叶见红,也是众所周知。现在犯人就在王府之中,王爷若不交出来,便是有意窝藏要犯啊!”
萧恒道:“叶见红的罪行,都是你和沈家的一面之词。父王只是说待他醒来先问清楚,以免让他遭受不白之冤。总督大人却说父王要窝藏要犯,真是血口喷人!”
谢德清见他分明就是无理取闹,也懒得再行辩驳。他今天来的目的,本来就是要借此事兴风作浪,彻底打压锦王,让他再难翻身。
刚才该有的礼数已经有了,看样子锦王是铁了心地要阻拦他们拿人,这反倒是合了谢德清的意愿。若是一来锦王就乖乖把人交出来,把所有责任全推到罪犯身上,恐怕这事还真闹不大了。
他收起笑容,沉声说道:“既然王爷执迷不悟,非要阻碍微臣执法,那微臣也只好得罪了!”
锦王道:“怎么?你们还要带兵硬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