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谨慎的锦王,吓得脸色发白,此时他甚至比刚才叶轻尘发飙杀人时还要紧张。
“叶兄弟,这……这太疯狂了!本王还没有想好,叶兄弟千万不要冲动啊!”
萧恒咬一咬牙,问道:“叶先生,鉴宝大会上来的人,大都不是朝廷中人,在这些人面前立威,恐怕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吧?”
叶轻尘毫不避讳地说道:“三公子,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先让天下人知道,锦王爷并不是软杮子,连一个小小的郡守都敢来捏一把。至于权力嘛,找皇帝要肯定是不现实的,得靠实力一点一点夺过来!”
锦王瘫坐在椅子上,惊得说不出话来。
叶轻尘甩甩衣袖,大踏步朝厅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王爷,去与不去,你们自行定夺,本公子要去安抚一下几位家人了。”
为锦王立威,不过是个借口。
叶轻尘的目标,绝对不只是结交一个锦王,让他掌握实权,然后控制一个小小的锦州。
他要的是控制整个天下!
但他并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知道自古以来,控制天下都要讲求名正言顺。
纵使能力再强,自立为王都是下下策,吃力不讨好。
真正的捷径,乃是扶持一个有皇室血统但又可以掌控的人。
叶轻尘走后,萧恒上前把呆若木鸡的锦王扶起,慢慢朝外走去。
“父王,有些话孩儿早就想说,又怕父王担心。”
“今日惊悚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为父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说!”
萧恒严肃地说道:“皇上撤藩之心日益坚定,父王若不早作准备,无疑是坐以待毙。将来若是给父王冠以莫须有的罪名,不但王爵不保,恐怕王府上下数百口,均要死于屠刀之下!”
锦王浑身猛地一颤。
“皇上乃是我同胞兄弟,不至于如此绝情吧?”
“自古帝王家,为了权力和利益,父子反目,兄弟相残的例子还少了吗?”
锦王停下脚步,沉思片刻之后,抬头望着萧恒道:“恒儿,你决定了?”
萧恒坚定地点了点头。
锦王长叹一声,仰头望着天边的明月,似是无比惆怅。
良久,他拍了拍萧恒的肩膀郑重说道:“你有雄心,有担当,又有叶先生这样的人与你为友,为父非常欣慰。等你大哥回来,为父就宣布立你为世子,总领王府事务。”
萧恒大惊,半跪拜道:“父王千万不要多心,孩儿纯粹是为了咱们家族的兴亡着想,绝对不是为了世子之位!”
锦王扶起他道:“你自小心地纯良,为父岂会不知?为父一生谨慎胆小,以后的事,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去折腾吧!”
冯世远今天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别院,叫了几个侍女过来,无缘无故地打了一顿。
又让人安排酒肉,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喝酒解闷。
突然,谢逸林从外面直闯了进来。
冯世远吃了一惊,急忙让舞女和陪侍退下,把谢逸林扶到座上。
“贤侄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到你了不成?”
谢逸林怒哼一声,一拍桌子道:“今日在王府,脸都丢尽了!”说罢,端起酒壶猛喝了几口。
“到底怎么回事?飞儿呢,没跟你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