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浓密,不过好在它不是鬼雾,我们无需担心鬼船的攻击。
实际上我们平时也不怎么怕,王船的构造极其结实,那些鬼船小的可怜,几乎是一撞就散,唯一称得上是威胁的,就是那些无论你杀死多少遍都会复活的鬼兵。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以至于没有人看清那巨墙是如何出现的。
它立在浓雾之中,是一面由白光组成的墙,它离得太近,我们做不出任何反应,就这样,我们穿过了它。
而穿过它之后,本就模糊的前方船队竟凭空消失了。
我大声斥责着瞭望员,他极其幽怨的说自己的视线绝对没有离开船队,但他们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因为雾天,瞭望位我设置了不止一个,所有的瞭望员都是这么描述当时情况的。
光墙出现,眼一花,什么都没了。
关于光墙,在我们通过的一瞬间也消失不见。
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真实存在,还是一场全员幻想。
没有其他办法,我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只能保持当前航向,祈祷船队不要转向。
瓦兰斯历3725年339日。
掉队第三天了,这也是我们保持航向追赶的第三天。
浓雾已经不见,但在良好的观测环境下,我们还是没能见到船队。
我们已经失去了方向,碧海中没有任何参照物,那些巨大的树冠看起来都一模一样。
我必须想个办法,这么下去全船的人都会在补给耗完时死去。
瓦兰斯历3725年340日。
今天我们算是见了鬼了,或许,我们才是鬼。
我们找到了船队,但他们却把我们当成了因为疫病被放弃的和煦号王船。
我惊讶的看着船队发出的警告旗语十分气愤,他们竟然说如果我们再靠近他们就要用船上的龙矛向我们射击!
即便是王船也无法承受船队龙矛的齐射,我们只能远远的与船队保持平行,但这他们都不允许。
一艘王船驶离编队对我们进行了驱离,我们毫无办法,只能离开。
但在离开前,我看到了被保护在圆形船队中央的一艘极为熟悉的船。
那正是我的普照号,我甚至能看到在甲板上负手而立的自己。
我震惊了,冲上甲板朝着船队挥手大喊,但距离太远,没人听得到我的喊声。
我让船员掉头驶向船队,自己就站在甲板上。
我想着总该有人看得到我吧?船队中的某人会认出我的身份,并向船队指挥官报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
实际上他们肯定是看得到的,但不知为何他们还是向我们发起了进攻。
为了不被王茅当场击毁,我下令让船远离船队。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会有两个普照号?在看到我的脸之后,船队为什么还要攻击我们?
难道他们没有察觉队伍之中已经混进去了另一艘普照号?
这不可能,王船的船员经过严格筛选,他们有着良好的视力,就算没用望远镜,看不到我的脸,那普照号的舷标总该看得见的吧?
我想起了五天前,船队指挥官对我们发出的那条奇怪的调令。
他命令我们退到队尾,接替刚刚轮换到警戒位置的照耀号。
难道在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变成怪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