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陡峭的崖壁,安普再次顿嘀咕着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弄根绳子拴在树上垂下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了崖壁上被狂风吹得横了过来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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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下降的过程中,即便梅尔辛几乎是一步一个安全扣,也没能阻止谢里曼这个外行险些被狂风吹跑的结果。
好几次险情让安普顿直冒冷汗,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在这次行动中失去寻找辉煌之心的唯一向导。
即便谢里曼带上了叶子挂坠,巨力也不能让他抵抗狂风,他能做的也只有紧紧的抓着绳子,等着梅尔辛的指示。
好在梅尔辛的技术过硬,几次险情都被她以丰富的攀爬经验化解,在谢里曼脚踏实地的那一刻,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参与这种行动了。”
安普顿收着绳子,对谢里曼语重心长的说。
“我也建议,你没事练练,空长了个大个子,竟然这么不协调……”
梅尔辛跟着吐槽。
谢里曼喘了一会,摆了摆手,收起挂坠朝着那口还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锅子走去。
这篝火中燃着的不是木头,而是一些黑漆漆的黑色饼状物,它们冒出的烟甚至不受狂风的影响,直直向上。
在锅子旁边的山洞,那个有着黑色厚嘴唇的女人正微笑着看着三人。
“噢?一个太阳神后裔,一个祭祀后裔……还有一个……”
那人迷着眼,盯着谢里曼看了半天。
“你到底是什么人?灵魂竟然如此复杂……”
虽然这女人的话令谢里曼震惊,但他还是压住疑问,询问着塞露的下落。
“你说的是那个双手被诅咒了的姑娘吧?她中毒了,正在昏迷,解药还要熬一会才行。”
听到女人的话,谢里曼赶紧掏信号弹,但他高估了信号弹在狂风下的射程。
红色的烟幕带着尖啸歪向一旁,根本就没能飞出裂谷。
谢里曼叹了口气,说:“那这位女士……怎么称呼啊?”
“女巫维达。”
谢里曼眯起眼,他最喜欢干的事之一,就是揭穿这个世界上那些装神弄鬼的家伙。
“维达,我们是……”
“你们是塞露的朋友,我知道,快请进吧,药还要熬大概两个小时。”
岩洞里面很大,甚至有几个隔间,谢里曼环顾四周,看到的是各种野兽的头骨、爪子、牙齿、皮毛。
在另一侧的墙上,挂着很多箭袋一样的东西,里面插着各种风干的植物。
洞顶垂下的一小段铁链上,吊着一个笼子,笼子里是一只龇牙咧嘴的猴子。
塞露不在这里,维达将三人领进里面的隔间。
在一张由藤蔓编织的床上,塞露躺在上面,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其他异常。
“她吃了魔藤,真是个傻姑娘……”
看到塞露确实没事,三人齐齐松了口气。
谢里曼也变得客气了起来,放弃了跟女巫针锋相对的想法。
“维达,谢谢你哈……这丫头整天琢磨药剂之类的事,她又没学过,总是乱吃东西。”
维达笑了起来,疯疯癫癫的,把三人吓了一跳。
“哈哈,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