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普顿也跟了下来,说:“至少你对船队航向上的判断是正确的。”
“正不正确的得找到航行日志再说,我担心……”
“担心什么?”
“在一个船队里是很少有飞行船掉队的,上次鬼雾里那艘王船是个例外。
如果我是船队的指挥官我会直接下令抛弃它,还找个祭祀给它()
做净化……也不怕把病带回船上。
这一艘就不一样,船员没病,这一点从被全部带走的家具文件就可以知道,他们抛弃这艘飞行船的时候,身体状态是不错的。
那船队指挥官为什么抛弃它?
要知道就算船本身出了问题,船队可以集中资源帮忙解决,就算解决不了那也会把人员分到其他船上,把船上的帆索啊,帆布啊之类的东西当备用部件给拆走。
你看它,有船员搬空船只,辅桅杆上还有一点没烂透的帆布边缘……
所以我担心它是遇到了什么事,自己迷航了的,甚至它掉队的时间点比鬼雾里的王船更早些。”
安普顿一个劲的点头,他认为谢里曼说的很有道理。
新月号羽气囊的修复还未完成,塞露也不知去向。
谢里曼问了一圈,没人知道她去了哪,以谢里曼的理解塞露肯定又跑出去食百草去了。
他找来三个人站在船头喊,喊了半天也没听到塞露的回答,又找来些盆敲敲打打,但最终发现这个办法还不如喊的。
没办法,谢里曼只好掏出枪,退出一发正常子弹,不情愿的塞进去一发信号哨弹朝着天空开了一枪。
巨响过后,伴随着尖啸和升空的红色烟幕,森林中飞起了无数的鸟。
他们炸着翅膀逃离着飞行船这一圈的范围,像是水珠滴落水面向外溅起的水花。
半个小时的等待让谢里曼确信,塞露是遇上麻烦了。
“这个傻丫头不会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晕在哪了吧?”
谢里曼急得抓耳挠腮,船上刚有了个天赋出众的船医,这刚任命没几天就出这种事。
他组织船员,开始沿着四个方向进行搜寻。
对于塞露的失踪,安普顿显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焦躁。
连安普顿自己都不知道这种焦躁的来源。
他的王者之剑现在成了劈开藤蔓的柴刀,对于他急躁的表现,这半个小时的寻找中谢里曼是看在眼里。
“喂……你别着急啊,那么宝贝的剑再砍崩了……
她说不定只是中毒了,正倒在什么地方休息呢。”
安普顿看着谢里曼,一脸的不可思议。
“都中毒了还只是?哎你身为船长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她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会有那种颜色的一双手吗?”
“怎么你也信这个了?她不是说弄什么草药的时候染的吗?”
谢里曼干笑了两声,说:“看来你平时也不怎么关注她啊……这都多久了,指甲还是黑的,她指甲不生长的吗?那些新长出来的指甲也一样黑啊……”
安普顿有些恼,他刚要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炮响……可能是塞露回去了,走吧,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