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曾料到,林文辉抱着一坛酒回到他那一桌,刚要兑水,被人拦住:“文辉,这么好的酒,兑水就没味了!”
林文辉抬眸。
不让他兑水的人叫姚拾丰,是陈菊花大嫂姚拾杏的弟弟。
姚拾丰()
与林文辉同期读书,却比林文辉早早考中秀才。
如今在梅花城大户人家,给人做账房先生,算是混的还不错。
平时对林文辉也颇看不上,自从林文辉考中秀才后,才对林文辉的态度好几分。
见姚拾丰这样说,林文辉有些迟疑:“姚兄,我侄女说,这个酒度数很高,直接喝很容易醉酒!”
“我酒量好着呢!”姚拾丰一把夺走酒坛子,就给在坐的人倒酒。
林文辉轻轻抿一口,顿时被一种强烈的灼烧感辣的受不了。
当即给自己碗底兑点儿水。
“你呀,不行!”姚拾丰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
端起烈酒一口饮下。
使劲咂嘴:“嗯,这酒够味,我喜欢,再给我来一碗。”
“…姚兄,这个酒容易醉!”林立辉拧着眉头,还想再劝。
姚拾丰干脆起身,自己给自己又倒一碗,一口饮下后道:“我姚拾丰长这么大,从未醉过!”
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一杯,这时同桌其他人有些看不惯。
“姚拾丰,这是人家林文辉侄儿的升官宴,你节制点儿!”
“他林文辉算个屁?”姚拾丰已经开始大舌头。
同桌的林继昌,看不上姚拾丰轻视林文辉。
“姚拾丰,你不就是个账房先生,有什么好显摆?我文辉哥还管着一家作坊呢!”
“算个屁!”姚拾丰一脸轻蔑的模样,索性直接抱着酒坛子喝:“他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窝囊废!”
“说谁窝囊废呢?”林继昌扬起手中的拳头,抓紧姚拾丰的衣领:“喝点儿猫尿你就胡咧咧?”
姚拾丰抓着林继昌的手,嘿嘿一笑。
看着林文辉的眼中满是得意。
将他这阵子压抑在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他就是窝囊废,他无后,他断嗣,他迟早是绝户,哈哈哈……”
看着姚拾丰笑得很猖狂,在场人纷纷都愣住,有人打圆场。
“林兄,姚兄他喝多了,他嫉妒你,故意在这儿瞎说!”
“对啊,林兄,大家都知晓,你膝下有两儿两女,你怎么绝户……”
“狗屁,他就是绝户!哈哈哈……”姚拾丰摇摇晃晃,手指着林文辉铁青的脸:“那几个孩子都不是他,不是他的,是我……”
“姚拾丰,你胡说!”林文辉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姚拾丰的衣领:“我打死你个酒疯子!”
说着,砰的一拳,打在姚拾丰的脸上,谁知,不但没把姚拾丰打醒,反而让他更加得意。
“我没胡说,花儿没嫁给你之前,就已经是我的女人,是你抢了我的女人……”
话还没说,就看见陈菊花的大哥陈茂林,上前一把捂住姚拾丰的嘴,赶紧给林文辉赔不是。
“文辉,你别听他瞎说,他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喝点儿酒就管不住嘴,整日胡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