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心里头正烦闷,胡氏正好撞到她枪口上了。
“胡二娘,我挺好奇的,你是不是一天到晚趴在张老蔫家的炕头上呀?”
胡氏“呼”的一下站了()
起来:“你说啥!”
立秋冷笑:“你这么生气作甚?我说的不对么?你要是没趴在张老蔫家的炕头上,咋对张老蔫家的事情这么熟悉?你从前跟刘氏那么好,刘氏的绣活儿咋样,你心里头不清楚么?还有脸说出我的针线活是刘氏教的话,真是不要脸。”
胡氏被气得直喘:“那你的针线活儿是谁教的?难不成是你自己瞎琢磨的?”
“还真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立秋不给胡氏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就怼她。
“你说你现在到底有啥底气来数落我?你自己家的破房子塌了,和你男人就穿着一身衣裳跑出来了,别人家房子塌了,人家最起码还有钱重新修房子,哪怕盖个草棚子,那也是自己的地方,你们两口子呢?”
“你们有钱吗?哦我忘了,你们有点钱,都被儿子拿去赌了,没关系,你不是还能生吗?再生几个闺女,好卖了换钱给你儿子赌去呀!”
她句句都戳到胡氏的心窝里头,戳得胡氏差点晕过去。
立秋有时候觉得很奇怪,胡氏难道不是个女人吗?女儿难道就不是从胡氏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为啥为了一个赌鬼儿子,就要把女儿不当人?
真要这么疼儿子,怎么就不能把自己给卖了,把钱拿给儿子去赌?
“元立秋,住嘴。”
六叔公咳嗽了两声,阴沉沉地盯着立秋。
“胡氏好歹是你的长辈,她说你两句,你就急着顶嘴,这哪有个做小辈的样儿?”
既然早就跟六叔公撕破脸了,立秋压根就不怕六叔公。
“她是长辈又能咋地?就能随意胡说八道了?六叔公,要是你爹还活着,说你跟胡二娘钻一个被窝,你能就这么认了?”
“你!”
六叔公一阵剧咳,咳得脸都发青。
“元立秋,你怎么说话的!你说的跟我说的是一回事吗?我爹若是活着,他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六叔公说得好!”
立秋轻轻击了两下掌,都把六叔公给弄糊涂了。
“我不认识六叔公的爹,但看六叔公这样子,我就知道六叔公的爹是什么为人了,正如六叔公所言,六叔公的爹要是活着,也肯定不会跟胡二娘一样,张口就造谣,六叔公,你说呢?”
六叔公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立秋撇撇嘴,她就知道这个糟老头子说不出话来。
说啥呢?说自己的爹跟胡氏一样?那不是在打自己亲爹的脸么?
说跟胡氏不一样,那不就明摆着承认胡氏是在造谣?
说啥都是错,不如不说。
没人再肯帮胡氏说话,反倒是一些年轻媳妇们央求立秋教她们绣活儿的针法。
立秋才起了个针,就听到不远处一阵骚动。
“回来了!人回来了!”
“除夕快乐!!!
因为公司今天中午才正式放假,我上午请了半天的假,今天坐高铁回家过年啦!
?绿皮女妖
不管是已经回到家的,还是和我一样正在路上的,亦或是远在异乡独自过年的,小妖都祝福大家除夕这一日摒弃过往的种种糟心,放空自己,以一个全新的自我,准备迎接新春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