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当即便把碗筷一推:“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我媳妇儿做的疙瘩汤这么好吃,怎么就是猪食了?”
立秋汗颜。
她做的饭算不上好吃,只能说就是一般的家常菜。
这疙瘩汤也是第一次自己上手做,能做出这样她已经很满意了,没想到在牛婶眼中却跟猪食差不多。
她以后得多跟牛婶和三婶等人学学这做菜的手艺,做得多了,琢磨得多了,做出来的饭卖相就会好看许多。
这么晚了,牛婶上这儿来,肯定是为了邱氏的事。
立秋就拽着牛婶出了小院,一是方便问话,二是不叫顾长安和牛婶碰头。
这二人凑在一处,能从天黑掐到天亮,吵得人脑瓜子都疼,为了自己的脑瓜子着想,最好还是不叫他们两人待在一起了。
“立秋,那小子是谁?”
牛婶好奇地打量着何贵荣。
何贵荣坐在顾长安身边,虽然傻里傻气的,但是吃起饭来慢条斯理,十分优雅,跟顾长安如出一辙。
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人是谁家的公子哥呢。
“是个傻子,他哥哥跟长安哥从前认识,家里遭了灾,一家子逃难去了,带上傻子不方便,把他丢了叫他活活饿死,又不忍心,正好就撞上长安哥,便央求长安哥暂时养这个傻子一阵子。”
立秋都佩服她自己,现在编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超了。
牛婶丝毫不怀疑,还一边打量着何贵荣一边劝立秋:“留下吧,好歹也是一条命,傻子都有一股子蛮力,过阵子你家开荒种地,这傻子能帮不少忙呢,我看他吃的也不多,好养活。”
她拽着立秋回了自己家,掀开锅盖,拿出一个肉饼叫立秋吃。
“我晚上现烙的,我本来想给你送过去,后来发现你俩都不在家,就给你们留的。”
立秋道了一声谢,啃了一口肉饼,满足地长叹一声:“婶儿,邱氏是咋回事?”
“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牛婶很是感叹,“小辣椒那么厉害一个人,竟然死得这么惨,我在祠堂见过她的尸身,那脸被砸成饼了,脖子上那掐痕都发紫了,还有呀,老五房的四大娘看过了,说那小辣椒还被人糟蹋过。”
竟然是被人女干杀了?
立秋身上一阵恶寒。
“婶儿,村里有没有说怎么处置这事?”
凶手穷凶极恶,至今逍遥法外,要是不尽早将人给逮住,村里这么多大姑娘小媳妇的,谁还能
安心睡觉?
牛婶撇撇嘴:“说是叫各家各户注意点门户,别的就没了,哦对了,两个族长商议着从明日开始,将村里的光棍都找来,一一审一遍,看看到底谁跟小辣椒乱搞过,唉,得亏顾赖子娶了你,又搭上了老君庙的南风道长,要不然哪,发生这种事,村里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顾赖子。”
“张四海怎么说?”
立秋一问,牛婶便大为光火。
“呸!可别提那个乌龟王八蛋了,背着自己儿子,跟儿媳妇睡到一个炕头上,搞大了儿媳妇的肚子,可儿媳妇死得这样惨,他都不敢吱声,真不是个男人!”
立秋很为邱氏叫屈,虽然邱氏跟她公爹不清不楚的,的确对不住自己的男人,可却罪不至死。
死得这么惨,却没人想着给邱氏讨公道,怎能叫人不寒心呢?
临走时,牛婶给立秋包了好几个饼,有肉饼,还有红糖饼。
红糖饼只有一个,给谁吃的,不言而喻。
顾长安却赌气不肯吃。
“我祖父活着的时候,她成天围着我家转,我祖父一走,她就把我当成个野孩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