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少放屁,银鱼卫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干咱们的,他们弄他们的,一直两不相干,他们为啥要跟咱们过不去?”
顾长安神色凝重:“我总觉得那次不该救那个臭道士,兴许就是救那个道士的时候惹下的祸。”
“道士有钱,又是个好人,顺手救了他肯定没错,他一个道士怎么会惹上银鱼卫?”孙拙沉吟,“再者,你小子是从哪儿得到这个消息的?”
“孙兄别管我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总之今晚你们不要出去了,那批猪,过几日再杀也不迟。”
“你这说的什么话!”
孙拙怒了,两只眼睛瞪得比牛眼还要大。
“放着他们一日,他们就得祸害多少百姓?官府收了钱也不管,咱们再不管,那些百姓咋办?顾长安,我看你就是贪生怕死,故意瞎掰了个银鱼卫来哄兄弟们,你不想去就别去,老子不带你去就是了。”
他往外看了一眼,见立秋还在院子里站着,就冷哼一声:“你跟你的小媳妇好好过日子去吧。”
“孙兄且慢!”
顾长安抱住孙拙的胳膊:“孙兄听我说,非是小弟贪生怕死,只是想嘱咐兄弟们今夜千万小心,孙兄且听我一回,小心驶得万年船。”
立秋在外听得清清楚楚的,对这个孙拙很是无奈。
这般鲁莽的人还做这种勾当,真是嫌命太长。
自己的命不当回事,还不把他兄弟的命当回事,跟这种人一块闯荡,早晚都是个死字。
得亏长安哥以后再也不跟他们来往了,否则,她岂不是随时都要做寡妇?
孙拙气冲冲走出来,习惯性地去扒院墙,被立秋白了一眼。
“你是贼吗?这门不是摆在你跟前?非要跳院墙!”
孙拙冷笑:“你家院墙塌成这样,这门纯粹就是个摆设,走不走门都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门再破,从门走便是光明正大,墙再矮,翻院墙也是邪门歪道,都是从这里出去,单看你选择哪条路罢了,鲁莽自大是一条路,小心谨慎又是另一条路,那何不选择小心谨慎呢?自己不想活,也别拉着旁人一起送死啊。”
孙拙身形一顿,到底还是从院墙翻了出去。
立秋正要叹气,院门又被打开了。
孙拙走进来,瞪了立秋一眼,又出去了。
“老子翻墙进,就翻墙出,自门入,当然也要从门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
立秋
暗自生闷气,长安哥以前到底结交的什么狐朋狗友,一个个都这个德行,好赖话都听不进,活该是个短命鬼。
“立秋,你果真是我的贤内助!”
顾长安双眼放光,一直盯着立秋笑。
“孙拙这个人从来听不进别人的意思,今儿个你说了两句话,他就听进去了,我那班兄弟,大概能保住性命了。”
立秋好奇:“你怎知道他听进去了?”
“他特地从咱家的院门走了一遭,就表明他今晚会小心的。”
立秋觑着顾长安的神色,便知道他还是放不下那群兄弟。
心里虽然有点不大高兴,不过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