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武靖军中营帐内。
“武司马,那潘凤接管城中步兵守军一事,不知武司马可曾知晓?”
王湛来到武靖的帐内,毫不客气的问道
在王湛的眼里,武靖只不过是一个少儿而已,能当上军司马全都依靠他家中的财物,还有那当县令的爹。
虽然这个少儿个子高了一些,身形雄壮了一些。
至于武艺,王湛并不认为武靖的武艺比得过他。
他好歹也是军中曲长,虽说近几年酒色过度了一些,但是底子还是在的。
武靖瞥了一眼王湛,随后淡淡的说道“知晓”
只是两个字,武靖便继续低头处理公务。
那王湛一听,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虽然看不上武靖,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上司,他也不能直接出口责骂。
“武司马,我王湛参军二十年,一路摸爬滚打当上了曲长,自认练兵能力不输任何人。武司马一来就提拔自己人,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再者说,汝提拔自己人也就罢了,可为何要将我的位置顶替,万一再遇到乌桓南下,守军如何防卫?!”
武靖闻言,慢慢的将手中的笔放下。
随后起身来到王湛的身前。
此时武靖的个头也就比王湛矮了两指左右,要是不看正脸,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少儿。
“王军候,汝这是在质问与我吗?”
(曲长=军侯)
“这...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尽职而已。”
武靖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尽职?汝尽的是哪门子的职?去年马匪围城的时候,汝在哪里?我记得当时你躲在守军的后面,连头都不敢冒吧?
年底乌桓南下的时候汝在哪里?韩县尉跟刘司马二人上城指挥守军守城,被乌桓将领射杀。方军候率区区五百余骑兵与乌桓千人骑兵对阵,最后斩杀数百骑,仅剩百余骑撤回。
可是汝呢?我听闻,当时你躲在军营之中,连上城墙的勇气都没有。汝这种贪生怕死的鼠辈,居然也有脸在这里谈尽职?我从未见过如尔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王湛听着武靖的斥骂,顿时脸色铁青的看着他。
一根手指指着武靖,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武靖所说的都是事实,他当时喝了一些酒,本来是怕上去之后被县尉跟刘司马发现,故而没有上去。
等后来觉得不去不行,又打算上城墙的时候,结果就听到了县尉跟司马给将领射杀的消息。
这一下子直接将他的酒给吓醒了。
直接躲在了营帐中不敢出去。
幸亏两个长官都死了,否则他这个曲长也算是当到头了。
临阵退缩,直接斩首都够了。
“念汝从军多年,故而没有追究你的责任,既然汝不知好歹,居然还有脸过来责问与我,那就休要怪本司马不留情面了。说吧,汝是想让本司马上报长官,将你军法处置呢?还是自己告老还乡,保留汝那项上人头呢?”
王湛此时已经被吓得浑身冒冷汗了。
他以为武靖不知道这些事情,没想到武靖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如果武靖真的将此事上报,那他绝对会被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