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张家,张夫人的贴身丫鬟直接将她请到后院。
刚进院子,闻溪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张夫人正端着药碗喝药。
见她进来,赶忙招招手:“快来快来!哎呦,瞧我这身体,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又成这副样子。”
她病恹恹地靠在软榻上,脸上浮现出不健康的()
红色。
“夫人若是身体不适,我就先行回去了,夫人体弱,要好好将养才是。”闻溪起身便要告辞离开。
张夫人赶紧给身边的婢女使眼色。
那婢女赶紧将闻溪拉住:“闻姑娘请留步,我们夫人昨日回来就盼着跟闻姑娘再见呢!”
“可是夫人的身体最为要紧啊!”闻溪面露忧色:“若是因此耽误夫人休息,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张夫人咳了两声道:“无碍的,我这身体自己清楚。”她坐直身体,拉过她的手,轻声说:“我这个病,就是在这深宅大院里憋出的毛病。”
这时,一个婢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张夫人笑着说:“闻姑娘,这是上午我做的点心,快尝尝!”
那点心看起来十分精致可口,闻溪拿起一个桃花酥尝了一口:“夫人手艺了得,这糕点分外香甜。”
“好吃便多吃一点吧!”
婢女递上茶水:“闻姑娘请喝茶。”
“谢谢。”
看着闻溪将茶喝下,张夫人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拉着她说会儿话,不消片刻,闻溪就觉得有些困倦,刚想起身告辞,只觉得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张夫人,你······为什么······”
“闻姑娘,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但是你挡了主子的路,我便留不得你了。”不复刚刚的和颜悦色,张夫人面色阴沉地说道:“所有影响主子大业的人,都该死。”
闻溪的头垂了下去,张夫人吩咐旁边的婢女:“夜里用布裹了送出府去,若有人问起就说死了个婢女,后门有马车来接。”
“是,夫人。”
暗一在门口等了许久不见闻溪出来,直至天都黑了,他眉心止不住地跳,心道不好,闻姑娘定然是出事了。
他赶忙让下人进府通报,结果下人说家主和少爷这几日都在矿山没有回来,夫人身子不适,下午客人走后便直接歇下了。
暗一急的团团转,心一横,抽出腰中软剑,飞身进入张家。
“刺客!有刺客!”张家侍卫将暗一团团围住,其中有几人见过他,立即摆手:“等等!你是闻姑娘的侍卫?”
“正是。”
“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张家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之前还好好的,怎得今日提着刀来到他们府上?
“我们姑娘到了张家,直至现在都没出来,我让人通报,结果说我家姑娘已经走了,放屁!我一直守在门外,根本没瞧见我家姑娘出来!”他拿出张夫人发的拜帖,侍卫拿过来一看,果然是张家的帖子,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闻姑娘是张家的贵客,万万怠慢不得的。
这时,张夫人自后院处走出。
“你家姑娘下午便从后门离开了,说有急事,让我的婢女通知你,但是我这婢女竟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忘了,我已经打发了她,你请回吧!也许你家姑娘已经回去了。”
暗一看着她,沉声道:“张家夫人,若我家姑娘有任何闪失,张家上下,都不会有善终。”
说罢,他提着软剑,转身离去。
张夫人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善终?
这天下,有谁能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