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大公司收购小公司,那打压股价是很好的办法,因为过后有足够多的资金保证小公司不会破产。
但是像德丰这种市值数千亿的大型集团,股票震荡会引发一系列的后果。
首先是股民利益受损,德丰的股票价值超过五百,代表每手要五万多,稍微有点起伏,就能让他们心脏病发了。
而且市政最担心的不是股价,而是股价暴跌后可能会让德丰资金链断裂。
前两年衡太集团破产一事,让省里和中央付出了上万亿的代价,这会儿的德丰集团跟它规模相同,再来次破产政府可顶不住。
“把抛售的股份买下来,试试能不能稳住股价!”
钱宏伯分管招商多年,对投资也略有心得,立即就开始出主意了。
丁全忠摇头苦笑道:“我们五家的资金以高价收购了德丰大半的股份,但剩下这部分就无能为力了。”
五个公司的代表心都在滴血,短短半个小时,他们就损失了数十亿,白花花的钞票啊,放一起都能堆成山了,却在一连的串数字变化中消失殆尽,溅不起一丝水花。
股价依旧在狂跌,直到触发跌停机制,才稳稳当当停住。
“古市长,明天德丰股票继续下跌的话,那我们丁氏就要撤资了,告辞。”
丁全忠朝古兴怀点了一下头,匆匆忙忙离开办公室。
其他人也没心思逗留,道声别后就走了。
古兴怀脸色难看地揉着脸颊,钱宏伯颓废道:“这大量抛售的股份应该是金呈义的,想不到他还留了一手。”
古兴怀沉声问:“金呈义有多少股份?”
钱宏伯苦笑道:“百分之十二,所以也只有他能一口气拋出百分之五的股份,明天他要是把剩下的股份全拋出来,股票肯定会继续跌停,那我们做这一切就没意义了。”
“稳住股价还要多少钱?”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古兴怀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钱宏伯伸出两个手指,“起码两百亿。”
古兴怀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这笔钱市政是拿不出来了,省那边…不提也罢,有人巴不得自己下台呢。
沉默良久,他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脚步沉重地走到办公桌后,拨通一个号码。
“立民啊,市局加大对金呈义的通缉,务必要将其逮捕归案,省里有人想保他,我就偏不让他们遂意,拼着下台,也要把金呈义打掉!”
“你放心大胆的去做,上面的压力我顶着,那个黄川甭理他,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黄鼠狼,翻不出什么浪花!”
钱宏伯暗暗吃惊,看来古兴怀是铁下心要打掉金呈义,甚至还拼上了自己的前程。
“宏伯,你代市政发出招商公告,就说市里有意跟德丰开展项目合作,金额将超过上千亿,看看能不能稳住股价。”
古兴怀打完电话,脸上露出深深的疲惫之色。
“明白!”
钱宏伯知道这是背水一战,市政即便赢了,也是惨胜。
…
秦凡从神宗局离开后,差不多是傍晚了。
他一骨碌扎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时宋菲也回来了,穿着警服躺那看电视。
“你不是要对付金呈义吗,还有空回来?”
秦凡就裹了一件浴巾,精壮的上半身赤裸在外。
宋菲水汪汪的大眼睛扫了他一眼,语气疲倦道:“市局轮班交替,陈局长让我休息一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