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每天掉几根头发，黎修都清清楚楚。
可是今天她的头发比之前好像脆弱了许多，轻轻梳了几下就断了好几根。
“怎么不继续梳了？”
姜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
之前黎修不会多想，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发散思维。
明明她在这边会睡很多觉，可是她还是每天都很困……
黎修继续给她梳头，心里一片沉重。
等到吃完饭后，姜恬又去睡了。
黎修内心越发的不安。
他来到了书房，查阅了很多的论文。
他自然清楚，长期生活在地下，见不到太阳，姜恬身体里会缺乏很多的维生素。
所以他早就花了重金备好了她需要的各种东西，他可不会因为姜恬跟他进了地下，就要牺牲掉她的健康。
可是她还是频繁的嗜睡，连头发都比之前脆弱，黎修不可能不多想。
他专门连线了一个专家，这才得到了答案。
姜恬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即便黎修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是人类就是该晒太阳，本就不应该在地下生活。
昼夜颠倒，黑暗环境的压制，姜恬只不过就是掉了几根头发，比之前更喜欢睡觉，这两项反倒是最微不足道的副作用。
然而只是这两种副作用，也足够吓黎修一跳了。
他可以接受姜恬受不了这里的环境，想往上走；也可以接受有什么突发原因，让他们在这里待不下去。
可是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要牺牲掉姜恬的健康，换来他内心的满足。
黎修在书房里坐了很久很久，最终他还是打算上去。
即便这里有专人给他送最新鲜的蔬菜瓜果，即便他有最先进的设备让姜恬以后的身体不再恶化——
然而，他不敢冒险。
他长期生活在黑暗中，早就对于这种环境免疫了。
可是姜恬不行。
呼出了一口气，黎修下定了决心。
令他没有预料到的是，等到他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姜恬，却遭到了她的强烈拒绝。
姜恬的反应很厉害。
“你到底是想怎么样？我们不是才在这里住了刚刚一个月吗，就要回去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讨厌我就直说，不用吞吞吐吐。”
“要回去你回去吧，反正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