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岂敢当族老如此夸奖,鹿家虎子只有我家五弟才当得起。”鹿松拱手行礼。
“哈哈哈,大王岂是勐虎可比,听说大王是昊天镜亲封的伯君,便是天上麒麟也不过如此。只可惜我等位卑之人,无福亲眼见证此事——若是老朽能亲眼看见那()
时场景,便是当场死了,也是福气啊!”
卢之远捋了捋颌下白须,有些遗憾的笑道。
“各位族叔,这些事以后再叙,松儿,大王那边怎么说?”见大家有跑题的趋势,鹿金河连忙打断。
“这——”
“都是自家长辈,你但说无妨。”鹿金河说道。
没有这些族老,鹿金河只能动用鹿家表面上的力量,动用不了包括鹿家分支在内的整个鹿家潜势力。
“五弟说,他不管这些事,随便大家争持——”
“嗯?!五儿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听错了?”鹿金河莫名其妙。
这是啥意思?老五这是要撒手不管?这是想撒手就能撒手的事吗?若是他再不回来压着,鹿家就要出人命了!
秋桐认识他们是长辈,下面那些从楚国追随鹿梧而来的兵痞们可不认识他们是谁。
大家都集中在望海城周边争夺利益,已经有些冲突,流血伤残也不止一次,只是还没闹出人命罢了。
旁听的族老们也都面面相觑。
这帮老头也算是见过些市面,不理政事的昏君传说也听说过,可那都是屁事不干就能继承大位的败家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哪有开国君主这么摆烂的。
“额,就是随便大家怎么争,五弟说他不管。”鹿松有些尴尬。
“这像什么话!”族老鲁高居忍不住“啪”的一声拍了桌桉:“我说金河,你这可得好好劝劝,我当时就说你该自己去,你让松儿去又什么用,他一个小辈,就算是大王的大哥,说话能有你有用?”
鲁高居原名鹿居,是鹿金河的亲二大爷,如今年过八十,在一众族老中也是德高望重。
鹿金河脸上露出苦相:“二大爷,您有所不知,五儿他脾气倔的要死,我说话他要是肯听,哪里会有如今局面?”
“二叔您先等等——松儿,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卢之远见鹿松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出声打断鲁高居说话,问道。
众人一起望向鹿松。
鹿松望向父亲。
鹿金河一瞪眼:“有话直说。”
“五弟、五弟他说,随便大家去争持,也可以死人,死多少人都没关系,只要家中人无事便可——我还特意问五弟,这家人是什么范围,五弟却说,他眼中只有二老和两位姨娘、我等兄妹,再加上秋桐她们算是亲人,其他人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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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大堂中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要知道,鹿梧来到望海城,除了与秋桐等人团聚一番后,并未接见过任何鹿家族老,鹿家族人对此早就有些抱怨,只是鹿梧凶名赫赫,鹿家这些族人又是商人出身,地位底下,才没敢公然闹起来。
过了片刻,在众位族老注视下,鹿金河表情暗然,说道:“——这确是你五弟会说的话。这也怪我,五儿年幼时,读书学剑两无成,又性格顽劣,我也只当养了个——嗯——却忘了教他与家族亲睦,唉!”
鹿金河唉声叹气,众位族老也脸色不好看。
若没有鹿梧支持,便是鹿家有各地豪商支持,在朝堂上或许还能说话,但到了下面,手下家丁佃农,商队伙计,又如何抵得过那些兵痞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