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文毅将此事一说,徐杨也皱起眉头。
“定是那郭鉿谋财害命,不过我们却也不能将那郭鉿交给鹿将军泄愤!”徐杨首先说道。
鹿梧的资料如今越来越详细,鹿梧出身的鹿家是什么情况,也瞒不过他们两人。
那焦横既然是鹿家家将,肯定不是来给吴国当探子的——他们两人都根本不用动脑筋,就知道那焦横一定是鹿家派来,叫鹿梧回家的。
作为商人家族()
,刚刚登上贵族之位,屁股还没坐稳当,顶梁柱就跑了,那还能有什么选择?肯定是赶紧派人叫回来啊。
至于不能拿郭鉿给鹿梧泄愤,却是因为吴楚两国本身就是敌对,若是自家人都不护着自家人,那这南河城也不用守了。
“徐兄,那鹿梧若是公然杀入巡查营——”区文毅说着。摇了摇头。
徐杨也摇了摇头。
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种事,双方都没有回转余地,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两人还在说话,一阵兵刃交击声和惨叫声,以极快速度由远而近,接着,‘稀溜溜一声马嘶声响起,黑色巨马如天马行空,负着一名手提长戟、黑甲金冠的骑士飞跃院墙,冲入院子,几步便来到凉亭之前。
“两位倒是好闲心。”一名金冠骑士在马上笑道。
“鹿将军,此事有误会——”
“慢来,此事有些误会!”
区文毅与徐杨同时开口。
可不等他们说完,那黑色巨马一步踏入凉亭,金冠骑士手中长戟一划,先是区文毅人头落地,接着徐杨的脑袋也步了后尘。
鹿梧长戟左挑右勾,把两颗人头挂在马鞍前,大笑一声,黑神直直冲出,撞入匆匆赶来的护卫人群。
鹿梧手中长戟翻腾飞舞,挥斩抽打,长戟笼罩数丈方圆,什么长剑短刀,不过是黑神一路奔过的功夫,便将二十余名护卫尽数杀了,留下一堆残破肢体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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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澜水码头巡查营驻地。
郭鉿送走区渐之后,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如何严重。
军中自有一套行事规矩,这件事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弟兄们也人人拿了些好处,嘴巴都是牢的。
更何况严查吴国人等,小心吴国士兵渗透,本来就是上司传下来的命令——原本码头处只有税丁检查商旅携带商品,以便收税。
他们巡查营直接进驻码头,已经可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了。
在这种军管体制下,杀几个有嫌疑的吴国人完全合理合法,哪怕官司打到将军那里去,他也有道理。
只是他杀焦横的时候不讲道理,人家杀他的时候,也不会跟他讲道理。
马蹄如雷战马排成人字型直冲而来。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手持斧柄足有丈许长,斧头足有脸盆大的斧钺,只是一斧,便劈开了碗口粗的路障栏杆,一马当先杀入营地。
三名巡检营弟兄来不及走避,被那人大斧一抡,三人变成六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