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恭谨地提醒道:“二少爷,已经到了。”
尼古拉.乌瓦罗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答道:“好,今晚早点来接我。”
说完,在车夫的搀扶下他慢悠悠地下了车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国民教育部。
国民教育部的办公机构还是挺气派的,毕竟前一任大臣是乌瓦罗夫伯爵嘛。保守派的老大谁能不给他面子,委屈谁也不可能委屈他。
整个部门占据了两幢楼,上上下下加起来得有数百人之多。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是人浮于事,光拿钱不干事,或者说光拿钱不干事实,整天就是嘴炮,尽在务虚。
这也就造成了有大量的人跟尼古拉.乌瓦罗夫一样逍遥自在,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想什么时候下班也可以什么时候下班。
总之,国民教育部里充()
斥着权贵家族混日子的公子哥儿,整个部门做事情的人其实可能还不到一百个。
对此新任国民教育大臣也是听之任之,一来这些二世祖都不好得罪,二来国民教育部本来也没啥子事情好做,典型的清水衙门,他也懒得折腾。
因此尼古拉.乌瓦罗夫带着酒气打着哈欠进入办公室没有任何人觉得异常,他老人家只要来了就行,没人敢记他迟到早退。
进入了单独的办公室,尼古拉美滋滋地往沙发上一躺,将两只脚搁在茶几上懒洋洋地冲秘书吩咐道:“你去一趟涅瓦罗餐厅,让主厨给我来一份法式烧牛肉,一份红菜汤,来一支玛歌1848年份的红酒……让他们搞快一点,我饿了。对了,再去一躺杜尚银行,告诉他们我要一万卢布的现金,快点给我送办公室来。”
秘书恭恭敬敬地记录了他的要求然后马不停蹄地前往落实,对这一切他早已习以为常。
乌瓦罗夫伯爵家的这位二少爷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在办公室里永远都是吃饭和养精蓄锐,等调养好了精神再出去浪。
尼古拉则紧张地规划着今天的行程,盘算着晚上是请丹妮诺娃一起吃饭还是去艾格诺娃的舞会呢?
讲实话他有点不耐烦跟这两个女人缠绵了,她们能带来的新鲜感越来越少而要求却越来越多。他可不像那个无能的大哥是天生的情种,对女人他从来都是逢场作戏,偶尔找几个点缀一下自己的生活还可以。
但让他长久同某个女人一起生活,那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他一生所钟爱的事情只有一样——那就是赌。只要上了赌桌他就能忘记一切烦恼,哪怕是病入膏肓一摸到筹码就能好一大半。
他是那种沉浸于赌博中的人,享受的是赌的过程,而不是想要赢钱。对他来说钱这种东西实在不值得一提,从小到大他就没为钱烦恼过,从来都不觉得钱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别的赌徒是为了赢钱上赌桌,而他纯粹是为了享受赌博的过程而上桌。双方在精神层面上就完全不是一个境界的,反正他挺瞧不起那些为了一点点金钱就沉迷于赌博的人,觉得那些人实在太低级了,不像他有着高级趣味不管输赢只管享受赌博的过程……